这个时候天不过刚蒙蒙亮,站在内里很有几分寒意,兼之凌若衣裳薄弱,风一吹过来便觉一阵透心凉,墨玉唯恐她着凉又见时候尚早胤禛他们不知要甚么时候才过来,便劝她去车上坐会儿,好歹能避避风。

凌若正要欠身见礼,那拉氏已扶住她和颜道:“不消多礼,都是自家姐妹,咦,手如何这凉,但是等了好久?”

“这怕是分歧端方吧。”能入宫自是功德,但是以她格格的身份超出诸位庶福晋而入宫,怕是会引来诸多不满。

“有劳了。”凌若点一点头,命人打赏后送他出去,出门时恰好碰到李氏,狗儿赶紧避过一边施礼。

墨玉细细将那头长及腰际的发丝盘成飞燕髻,择了一对点翠镶玛瑙珠花戴上,又在髻边插了一枝玳瑁雕花长簪,垂下烟紫流苏,在颊边聚散不定,耳下则是一对白玉雕成的玉兔捣药耳环。

至于滋味虽不若平常喝的那些茶浓烈醇厚,但胜在鲜爽甘醇,别有一番风味,引得李氏连连赞叹,直道归去后也要教人泡茉莉茶喝,但临了又有些可惜隧道:“这茶虽好,但却被季候所限,过了茉莉的花季便不能再饮了。”

恩赏下来的时候,凌若正在内堂安息,听得通禀赶紧起家走了出来,胤禛赏下来的东西极多,除了惯有的绫罗绸缎珠宝金饰外,另有一件罕见的紫罗兰翡翠葡萄花件,其色如紫罗兰花,又雕成葡萄形状,活矫捷现,令人爱不释手。

“那你好生筹办着吧,我先走了。”李氏站起家来,凌若从速相送,期间李氏成心偶然地问起叶秀俄然被禁足一事,一向以来叶秀都非常得宠,更不必说此时身孕六甲,俄然之间便被禁了足,要说只是因想换寓所一事,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。

“别人若说恋慕我还信几分,福晋说来倒是半分也不信,谁不知贝勒爷心疼姐姐,光是养颜安神的珍珠就赏了好几斛,且颗颗都是上等的南海珍珠。”凌若轻笑着接过晴容的手,扶李氏至椅中坐下。

“算了,我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儿吧,想来也快了。”凌若睨了一眼那辆金顶朱帷的马车,回绝了这个看起来很有引诱的发起,她实不想再被人授以话柄。

八月十二,德妃生辰的日子,凌若早洗打扮,因着要进宫,是以格外细心用心,唯恐出错。

这一日,因安南、朝鲜两国前来朝贡之故,宫里赏下诸多进贡来的珍宝给诸位皇子大臣,胤禛也得了一份,转手便赐给了府中诸女。这犒赏也分三六九等,年氏自是得了最优厚的那一份,奇珍奇宝无数;至于普通格格,能分得一两件就不错了,且还是普通货品。不过,例外也是有的,比方净思居。

墨玉晓得女民气中顾忌,只得陪着在冷风中等候,足足等了半个时候方才见到那拉氏,她本日一身大红织绵缂丝旗装,外头罩了件斑斓披风,八枝顶花珠钗插在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间,垂下缕缕珠络,发髻前面则簪了一朵月季,风雅得体,在她身后还跟着一身桃红撒花旗装的李氏。

世人原觉得胤禛已不怠见凌若,不然怎至于多日也不见侍寝,但他偏又常常召其去书房服侍,书房在府里几可说是禁地,平常连嫡福晋都不让进,胤禛却许她自在出入,是宠是贬实在令人摸不着脑筋,一时之间倒令那些本想找凌若费事的人不敢轻举妄动。

李氏依言接过,刚一揭开茶盏便有一股暗香扑鼻而来,令民气旷神宜,再看那茶水,只见几朵茉莉花在黄绿敞亮的茶水中伸展了层层秀美柔嫩的花瓣,极是都雅。

见李氏已将话说到这份上,凌若也不好再推让,何况她也确切驰念秋瓷,便道:“福晋垂怜,妾身感激不尽。”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