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次在船上给二女人下药的人就是菊英!”

赵素便不再多说,径直走到门下:“我是赵素,求见程夫人。”

李惮听其言知其意,当下站起来:“把两个男犯且押到隔壁!”说完又朝赵素道:“鄙人恰好也有些疲惫,先去廊子外转转,有劳女人先审。”

赵素蹲下来,双眼直视她:“你是说竺女人身边的丫环?铁生不是你的表哥,而是菊英的表哥?”

“我借的那点钱不敷,她就指了这条门路给我……”

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把在场人都问得愣了愣。但很快铁生目光就躲闪起来。赵素一把揪住他衣衿:“不想死的话,就立马招出来!”

小丫环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。她说道:“我们二女人前阵子出了点事,程家高低都在为她忧急,为此跟唐家也反目了。但是,二女人屋里的丫环菊英却很津润,日日买外间的零嘴儿,得闲还与婆子们打赌,那日我还看到她里头穿戴件桃红新衫子。

“素女人!”

“不了,”赵素悄悄点头,然后道:“多谢李大人行了便利,眼下我得先走,此地还请大人掌着。在程家人到来之前,还请大人把守好他们。”

上了马车后她叮咛道。这件事她必须先跟程谅佳耦通气,程家应当立即亡羊补牢!

身为下人,谋主子家财这是极难被容忍的,国法都写明要严惩。丫环不经事,当下就碰地叩首:“主子不刻薄!程家对下人都极好!我就是鬼迷了心窍,看到,看到我们二女人……”

李惮扬声叮咛,铁生和那骗子就被带返来了。赵素看着他们:“菊英手上的药是那里来的?”

赵素望着他,眉心愈皱愈紧。

赵素目送他们拜别,表示保护到门口站着,然后倒返来走到丫环面前:“接着说。”

程夫人神情还没缓过来。但她立即道:“去传菊英!”

赵素站起来,往外望了望:“李大人!”

“她说到时候三女人的赏钱托付以后,便能够分我一半。我承诺了,但我也被骗了,我底子不晓得那探子是假的!我也是刚刚才晓得!”

“菊英还在程家吗?”

“已经审出来了,”李惮站起来,“据他们招认,这程府的丫环画眉,经在另一家富户家里为奴的铁生调拨,找到这么个街头地痞来讹程家蜜斯的财帛。作案究竟他们招认不讳,只是目前程家还没来人,尚且不好决计。”

赵素进门,快意门下程夫人也迎了出来,门上还带着几分没来得及调剂的愠怒。

赵素望着她,双眉缓缓皱成告终。

“八年可不算短,是你们家主子对你刻薄吗?为何你有这么大胆量去讹主家财钱?”

“禀了然,程夫人正大怒呢。”

丫环点头。

丫环咬着唇不说话。

“按照方才画眉和朋友的招认,投药的凶手就是菊英!他们合股来讹三女人的钱,也是菊英教唆的!”

赵素道:“你把我问你的话诚恳交代出来,或还可留下条小命。如果不说,转头程家来人,你必死无疑。”

“厥后她为何又让你骗三女人的钱?”

门房也不敢拦,当下进内通报,没多会儿出来了:“女人请进!”

“谁教唆你这么做的?!”

事情已经很明白了,程竺云身边阿谁叫菊英的丫环有大题目,是她在程竺云的食品中下了药,然后形成了程竺云的出事,以及程家和唐家的反目。

“我问她哪来的钱,她说是外头赚的,还问我想不想赚?我当然想,然后她就给我指了这个路,让我说动三女人去查唐家谗谄二女人的把柄,只不过这单买卖得给她表哥先容的此人来做,也就是先前自称是江湖探子的那人,她表哥就是那铁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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