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珍珑,你即如此爱她,莫非你甘心将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?”

珍珑见殿内没有旁人,便轻声道:“娘娘何必如此固执呢?璟郡王仪表堂堂,只要几房姬妾,娘娘跟了他一定是好事。小郡王自从回了江南亦是日日念着娘娘的,奴婢自小便跟着郡王,他从未待哪位女子如此痴情的。又因为思念娘娘,便命画师为娘娘画像,可如何都画不出娘娘的天姿国色,为此小郡王活活打死了几十个画师。”

她见皇后还是对她不睬不睬,便仇恨道:“姐姐,mm瞧着今儿舒宝墨死的蹊跷,如何好端端的就去了呢,皇上亦不让旁人去瞧。宫里那么多的人,如何好端端的竟让她摔着了呢?定是那皇贵妃妒忌她怀了皇嗣,才害了她的。mm瞧着昔日那淑昭仪有了皇嗣如此坦白,亦不过是为了防备那贱人的。皇被骗真是色令智昏,任由她这般的祸害皇嗣。”

“我的承儿没有了,凭甚么她却有了孩子?我温静娴自问从未做过负苦衷,从未有愧于六合,却为何这般的待我,为何阿谁女人这般的好命?”皇后放动手里的玉马驹,眼里尽是嫉恨之色,“承儿,母后便是拼上身家性命,亦要为你报仇。”

“他只过来送了些荔枝,没有说旁的甚么话吗?”绿萼有些声音淡淡的,低低的。

“你……你说她怀了身孕?那孩子可保住了?”皇后声音锋利,猛地走上前狠狠的揪住夏安的脖颈,“你若敢骗本宫半分,便要你生不如死。”

绿萼瞧着她的眉眼,不由得很有感到。原是冷血至极的杀手,现在竟为了一个多情至极的男人,如此低眉顺目标。不由得悄悄的叹了口气,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舒宝墨。“本宫有了身孕,不肯贪凉,这些荔枝你便拿去吃罢。”

一旁的温初珍眼角漫过一丝的对劲之色,“姐姐这般想便对了,再过些日子只怕皇上都要废后了,昔日她没有子嗣便那般的对劲,如果有了皇子,这后宫岂会再有我们姐妹的安身之地?”

这日绿萼一觉睡至晌午方才醒,又因几乎滑了胎,宫里的人便愈发的谨慎翼翼的奉养起来。她瘦的整张脸都尖尖的,仿佛一枚小小的杏核,双眸展开,却无半分的华彩。一旁奉养的珍珑见她醒来,便赶快差人拿来盐水给他漱口,有端来洗漱之物。

她说着打死画师之时,眼睛里倒是没有半分的怜悯,反倒似说着本来该死之人。绿萼瞧着她的模样,内心暗惊,忍不住脱口道:“你这般的阿谀你家主子,但是对贰心生倾慕?”

“现在本宫已经有了身孕,如何能舟车劳累?”她眉峰微蹙,过了半晌才接着道:“打发人去回了皇上,只说本宫不去江南。”

亦不知迈了多少玉砖金雕的台阶,才到了楼塔上的亭子。李胤站在那边,他的风帽早被风的掀翻在地,顺公公跑了数步才拾到,欲要替他重新戴上,蓦地他狠狠的抓起那风帽扔下数丈之高的回雁楼。

“奴婢不敢坦白娘娘,奴婢十四岁便成了小郡王的暖床丫环。奴婢虽没驰名分,却极其晓得主子的心机的。”珍珑是个直性子的人,不懂半分的隐晦,“厥后小郡王回了江南,从青楼里花了几万两银子赎了个红牌归去,日日唤她萼儿,现在奴婢见了娘娘,才晓得小郡王不过是睹人思人罢了。”

他的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愈发的小,亦不知过了多久,他方才听到李胤冷冷的声音从风雨滚滚里传来,“你放心罢,朕将都城的保卫拨普通给你,朕将身家性命交予在你手里,你莫要让朕绝望。丰城乃是入京最后的樊篱,毫不能失手。一旦失手,十几万叛军便毫无停滞的入了都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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