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乐点点头:“你走慢点儿,谨慎路滑。”
“就这么说定了,”李长风站起家,然后谨慎地将她扶起来,又让丫环取来大氅。他亲手为曲乐披上大氅,细心地系上带子,他帮她把碎发捋到耳后,手指悄悄蹭过她的脸颊。
顾浮舟走后,李长风一边拨弄火盆里的炭火,一边说道:“我们持续之前的话题?”
他找来伤药和绷带,一边帮她换药,一边说道:“你再如许下去,伤口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。”
她张了张嘴,想要问他是不是萧风,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如何都吐不出来,仿佛有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,令她发不出声音。
“你不消对我解释!”曲乐火急地打断他的话,哪怕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,但她就是咬死了牙关不肯让它们掉下来。她一把拍掉他伸过来的手,一边狼狈地喘气,一边故作固执地扯动嘴角挤出笑容,“我承认,当初是我装死骗了你!明显我都已经被你睡了不晓得多少回,可我就是故作矫情不肯给你做妾,我就是这么一个虚假又造作的坏女人!天下的好女人那么多,你干吗非要对我死缠烂打?你他妈是不是犯贱啊?”
第二次被打断说话的李长风神采很阴沉,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垂首站在门口的小丫环,半晌才硬邦邦地挤出一句话:“要我陪你一去吗?”
李长风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半晌,然后疏忽她的抵当,霸道地抱住她,他在她耳边和顺地呼气:“我说过,你不能回绝我。”
曲乐疼得牙齿都在颤抖,但她还不忘嘴硬地说道:“我就是疼死了也不关你的事。”
顾浮舟尽力回想舆图上的标记,过了一会儿才说道:“我记得应当是在城北的驿站。”
李长风却道:“我不累。”
曲乐内心模糊有了个猜想,她伸出不断颤抖的双手,缓缓朝他的脸庞伸畴昔。她的手指顺着下颚来到耳根前面,指尖摩挲了半晌,果然如预感般摸到了一点点拼接的陈迹。
“你如果好不了,我就得陪着你一起疼。”
“嗯嗯,你说甚么就是甚么吧,”顾浮舟含混地笑了笑。
他见过很多女人抽泣,有些女人乃至能靠着抽泣度日,但他向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能像哭得像她这么委曲。
没需求再假装,他的声音变了归去。
熟谙的音色传入耳中,却如同激流而来的大水,猛地撞进她的耳膜中。
“是家里的私事,我得去办一下,不然我会很不安,”顾浮舟顿了顿,安抚道,“你放心,我的身材我本身很清楚,我不会做难堪本身的事情,等办完工作以后,我就返来。”
真是越描越黑,曲乐干脆卤莽地结束掉这个话题,她面无神采地问道:“豫王让你去杀圣南疆圣女,莫非他晓得圣女现在在那里?”
顷刻间鲜血喷溅而出,他用力将剪刀拔出来,血流得越来越多,转眼就把他胸前的衣服全都染红了。
“但是……”
萧风愣住了。
因为过分震惊,乃至于她的整张脸都麻痹了,如果说刚才她还抱有一丝猜错了的幸运,那么在听到他的实在声音以后,那最后一丝幸运也被完整浇灭。
李长风按住她的后颈,将她往怀里按,沉下神采冷冷地说道:“你要真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有一腿,你信不信我立马就宰了阿谁男人,然后再做个樊笼把你锁起来,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分开我半步。”
曲乐立即诘问道:“你要去那里?你身上还中着蛊毒,身材很衰弱,不能到处乱跑。”
李长风……不,应当是萧风朝她伸脱手,他深深地望着她,乌黑通俗的双眸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: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