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德道恨恨的甩了一下袖子:“还不都是狄人凤建功心切,竟然自作主张,变更府兵,将莲花教徒一网打尽。”
他已经悄悄决定,必然要好好整治一番狄人凤,如此机遇,毫不会放过。
“狄人凤还大放厥词,说百姓笨拙至极,脑筋痴顽,竟然信赖莲花教徒的谎话。如此痴顽,留之何用,不如打死的好。”
狄人凤听着孔尘前来,内心不由得一紧。
贾德道见孔尘没有接口,暗骂一声:这厮真是老狐狸,又仓猝添油加醋道:“最可爱的是,狄人凤抓捕莲花教徒的时候,竟然肆意殴打百姓,足有几十人重伤,筋断骨折,另有上百人重伤,但也鼻青脸肿,皮开肉绽。”
只不过白莲教阵容渐微,也闹不出甚么大乱子,不敷为虑。
城门口,孔尘的车队驻留在外。
砰!
孔尘下了肩舆。
狄人凤这么做,谁也不敢评判对错。
金陵一行,仿佛不该如此草率。
他脑筋可不慷,激灵的很。
孔尘一惊。
他又向众百姓挥挥手:“父老相亲,你们稍安勿躁,省府的孔尘大人已经将近进城,本府尹这就去驱逐,信赖孔尘大人定然会给你们一个对劲的交代。”
“你……”
真要那样做的话,一旦事发,后患无穷。
他总不能按着狄人凤的手,强迫让狄人凤具名。
“如何会这么严峻?”
哎呀妈呀,我的燕老弟,一身公子服饰,头戴纶巾,摇着羽扇,公然骚包。
“这定是燕七的主张。”
手中的权力,天然与贾德道不成同日而语。
他一头撞在轿梁上,痛的呲牙咧嘴。
孔尘仓猝行礼:“贾府尹不必客气,我也是方才赶到。”
本来,他是主管财税项目,民生、治安这些事情,与他八竿子打不着。
狄人凤这才稳定下来,心中稍安。
那意义:我的手不好使,写不了名,签不了字。
孔尘捂着头,哇哇大呼:“岂有此理,真是岂有此理,狄人凤胡涂头顶,如何无能出这么笨拙的事情,他变了,他变得权势官僚,变得让我瞧不起。与我同窗时,那身正气都丢尽了吗?”
他拿出科罪书,甩在狄人凤身边:“休要装聋作哑,你罪过累累,罄竹难书,焉能蒙混过关?你如果另有些耻辱,就从速签书画押,正所谓亡羊补牢,犹未晚也。”
孔尘一听,也惊出了一身盗汗。
贾德道还好对于一些,用沉默还能勉强对付。
贾德道赶来,看到孔尘的肩舆,一起小跑着奔过来,脸上笑得如沐东风,跑到肩舆前,仓猝作揖:“哎呀,孔大人,下官驱逐来迟,还请包涵。”
孔尘一来,管你沉默与否,三下五除二,给你定个罪,哭都找不到庙门。
贾德道气呼呼指向狄人凤:“好你个狄人凤,一言不发,概不认罪,诡计蒙混过关,本府尹明察秋毫,百姓们火眼金睛,你焉能逃脱?哼,既然你不听本府尹的怒斥,那就让孔尘大人来给你科罪吧。”
狄人凤指了指前面,满脸难过,那意义:贾德道接孔尘去了,这可如何办?
“出大事,闹出大乱子了。”
这不能说狄人凤做的错,也不能说做得对。
因为,朝廷上对莲花教的态度暗淡不明,没有明白的抓或者不抓,上面的人,只能和稀泥,不敢过分抓捕莲花教徒。
一万多名百姓齐聚府司,蠢蠢欲动,如果搞得不好,极有能够激发大乱子。
“甚么?狄人凤竟然会说出如许的话来。”
但是,他没想到局面会闹得如此严峻。
不就是考查一下白莲教的事情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