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七拿过那杯毒酒,一饮而尽。
燕七哼道:“我,金陵燕七,华兴会你听过吗?没错,我奉告你,我就是华兴会的老迈,我有钱,有人,混社会的,恶事歹势不知干了多少!你个恶妻,敢在婉娘面前装凶悍?装你麻痹,真觉得婉娘是好欺负的?有种,你再拿菜刀比齐截下尝尝,信不信我把你的牙齿打飞?舌头割掉?”
“看到没,谁拿了菜刀?是你张氏,谁带了一帮保护剑拔弩张?还是你张氏!我们有凶器吗?鱼网算凶器吗?我的手算凶器吗?”
张氏心中胆怯,抓住一棵大树,死死抱住不放,使出了杀手锏,大喊大呼。
“我打你巴掌又如何?莫非不让我侵占?就伸着脖子,等你拿刀过来砍?当我是泥捏的。走,跟我去衙门,看孔尘大人给不给你上刑。”
彭然一听,用力抽了抽嘴。
多少年了,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放肆。
连毒药都是现成的。
这恶妻,又来这一招,寻死觅活。
燕七的话,应当是本身的台词才对,现在,如何变成是燕七的台词了?
燕七哈哈大笑:“我吹牛?昨晚摘花令,我与孔尘大人一同在落花坊做客,举杯欢饮,那个不知?不信,你到大街上去问问,谁不晓得我和孔尘穿一条裤子?问,你给我去问。”
燕七一盆凉水交上去,将张氏弄醒,指着那只死羊,激将道:“看到没,你看羊的舌头,多么长?等你吊死了,舌头也这么长。”
张氏被抽得脸颊流血,脾气上来了,指着燕七,歇斯底里大呼:“好啊,你敢打我,你是谁,你到底是谁?”
张氏一下子回过味来:“对呀,不是……不是姑苏织造了已经……”
“甚么狗屁宦途?”
死了。
“现在天,我无官无职,莫非还会容你吗?你这恶妇,婉娘我明天是娶定了。”
虎子早就将毒酒筹办好,端了上来。
燕七指着毒酒,冲着张氏吼怒:“来,这但是比砒.霜短长十倍的毒药,喝了就死。你不是想死吗?快来喝,别磨磨蹭蹭的,来找死啊。”
小树叉上挂着一只羊,舌头伸得老长。
张氏没想到燕七筹办的这么全。
张氏吓懵了,哇哇大呼:“我不想死啊,我是恐吓人的,我不想死啊,别扔到水里去,我不做水鬼,我不死啊,呜呜……”
燕七向彭然、婉娘望了一眼,打了个响指:“呵呵,凶悍的张氏,就这么被摆平了。”
“你打我巴掌……”
张氏硬的不可,开端躺在地上撒泼:“好你个彭然,你竟然敢欺负我,你算个甚么东西,看我死给你看,我要喝药,砒.霜呢,我要吃砒.霜。”
“来吧,你不是要吊颈吗?这有现成的树杈,另有麻绳,你快点爬上来,死扣都给你系好了,保你死的完整,不带留一口气的。”
张氏懵了。
燕七道:“吊颈?好,虎子,给他看看吊死的模样。”
“彭然,你个混帐东西,竟然敢和我作对?信不信我给你鼓吹个满城风雨,让你宦途不稳。”
燕七凶恶无敌:“彭大人已经不是姑苏织造了,你用这一招恐吓谁?”
从燕七的语气中,她看出来了,这厮与孔尘干系公然极好。
燕七气势刁悍,抓着张氏的胳膊,像是拖死狗普通,往外拖去。
“死?骗谁,你有死的勇气和筹办吗?”
“虎子,将张氏绑了,去投河,让她做个水鬼。”
张氏语气变软,但还很倔强:“我告你行凶,孔尘还敢明目仗胆的为你说话?”
彭然和婉娘也吓了一跳。
张氏看着那黑乎乎的毒药,慢吞吞的向前迈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