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此时,二皇子已经与太子在皇后的椒房殿外相遇。
十几名宫女鱼贯而入,每人都恭敬的垂下头,端着托盘走近。
她持续笑盈盈说道:“本宫虽只是一介女子,却也晓得国事重于江山社稷。太子不但负担江山社稷重担,连私事都措置不好,可见治国不易呀。”
柳如絮悄悄点头:“嗯。”
柳如絮坐在软枕上,漫不经心肠看他俩一眼,随即淡淡的收回视野。
柳如絮缓缓吐出两个字:“传。”
“说话如此冒昧冒进,又如何为那些兄弟姊妹们作榜样,将来又如何能为人臣、为人夫、为人父?”
李云兴目光扫向二人,话里透着讽刺:“皇后乃是后宫之主,读的是《内训》,学的是女子四书,对这治国之事不甚体味,本宫能够了解。毕竟皇后只能在后宫,并无群情朝政、统领江山的职责。”
这是宫中太医给柳如絮专门制作的养颜汤,据闻是采取了天竺灵芝、人参,另有各种补品炼制而成。
直到门内响起摇铃声,这才代表皇后娘娘醒了,能够出来奉侍换衣洗漱。
李云兴含笑点头:“是挺巧。”
很快,李云兴与二皇子一同跨入房内。
李云天就更是被气得够呛,神采黑的吓死人。
她用心提及荆州,就是想刺激刺激李云兴。
“皇后娘娘,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前来存候了。”守在椒房殿外的小寺人前来通报。
“皇后娘娘,您的药熬好了。”宫女恭敬的说完,便把熬好的药呈给皇后。
二皇子仿佛没推测会撞见太子,愣了一瞬,随即规复常态,笑呵呵的迎了上去:“本来是太子殿下,好巧啊。”
柳如絮见状,眼中划过一抹畅快。
床榻上的美艳女人悠悠醒来,慵懒的展开双眼。
“出去吧。”
说完他便绕开二皇子,率先往椒房殿行去。
“娘娘,时候快到了,该打扮打扮了。”
柳如絮伸手挑逗了一下发鬓间缀着的红宝石步摇,嘴角噙着含笑,眼里闪现浓烈的野心。
她的视野落在李云兴脸庞上,眼尾上扬:“太子如何偶然候来本宫这里?传闻荆州水患未平,边关匈奴残虐,想必太子很忙吧。”
李云兴这番说辞可谓是冠冕堂皇,恰好让人挑不出弊端。
如果柳如絮迟迟未应,她们便会反复存候。
“皇后,本宫晓得母后仁慈,儿臣自有筹算,不必母后为儿臣忧思伤体。”李云兴面带温润笑容,说出来的话却满含威胁。
翌日。
“儿臣拜见母后。”
这便是武朝最高贵的女人,她把握生杀予夺之权益。
直到卯时拂晓,宫女们才会在殿外存候,以奉告主子起床的时候到了。
柳如絮眉梢轻浮,“既然存候也请了,你们能够分开了。”
“母后,儿臣倒是感觉母后说得没错。”
宫女当即取来温水,细心地替皇后擦拭洁净嘴角的药渍。
“但二皇子就不一样了。你身为皇子,从小便有太傅讲授,不但熟读四书五经,亦要熟谙武朝法规法规。不然这一开口就指责国之大事,实在让人贻笑风雅。”
晨光初绽,金灿灿的阳光洒进窗棂。
二皇子眼神变了变,随后跟着李云兴出来了。
柳如絮正斜靠在罗汉床上,听到禀报,缓缓展开眸子,嘴角扯起嘲弄的弧度。
“儿臣怎敢见怪母后?”李云兴皮笑肉不笑地说,眸中隐含肝火。
说完柳如絮掩唇轻笑,眼里明灭着幸灾乐祸的神采。
“求木之父老,必固其底子;欲流之远者,必浚其根源;思国之安者,必积其德义。源不深而望流之远,根不固而求木之长,德不厚而思国之治,岂能成国之大事?”
待到主子入眠后,卖力值夜的宫女站在宫门外,静候主子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