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北会心,挥挥手,厅中下人尽数而出。
林南头一撇,冷哼道:“你不是才纳了四妃,如何忍不住?”
赵靖琪终不忍心她起火,将手松开,替她将几缕碎发别于脑后,低头密意凝睇。
……
林南低声喃喃道:“何尝不是为你守着!”
“不放!”
林南抬眼去瞧他, 一身粗布衣裳,遮不住他浑身的气势,那么矗立漂亮,身上带着浓浓的大家间的书卷气,眉心藏着柔色,仿佛另有一抹忧色。眼中的情义,不掩分毫。
她缓缓的撂起裙角,抬逛逛到庭前。
紫薇,腊梅不知蜜斯为何而笑,正欲开口时,却听蜜斯轻柔的声音,不紧不慢道:“无路可退之时,便只要迎头而上了……”
……
林南此时正在湖边批示下人,将湖中的残荷拔去。听得下人来回,心下一惊,手中的帕子飘然落第地,随即盈盈笑意,自唇角渐渐浮起。
林南头一回被人握停止,脸上浮起红云,抽了几次没抽动,眼波流转,嗔怒道:“要死了,彼苍白日的,何为么脱手动脚。”
眼看着母女俩一个被气病,一个出不出户,干系越来越僵,紫薇与腊梅无可何如,只得束缚着平芜院世人谨言慎行。
高子眈本来不过是想轻浮几下,占些便宜,未曾想怀里的女子这一声轻吟,竟使得他裤裆里的东西起了窜改。
林北眉心一皱,道:“不必劳烦王爷了,速速将人请出去。”
自打那日与大蜜斯闹过一场后,蜜斯的性子冷了很多,话更加的少起来,每日里只在书房,或读书,或作画,或操琴,总不见笑容。
赵靖琪一怔,茫然道:“利落,如何利落?”
自打他入了王府一脉后,静王便将都城统统的事件,十足放手给了他,再加上林家原家的财产,兼顾乏术。
赵靖琪浑身像被抽走了力量似的,低低道:“小南,跟我进宫吧。之前,就我这一头热的时候,我们一个在宫里,一个在宫外,我尚能忍得住;现在你我情意互通,再如许处着,我实在是……忍不住。”
高府向来藏不住奥妙,不过是短短一夜,小王姨娘被相爷呵叱,何姨娘跪求四蜜斯婚事,便已是举府尽知的事情。
“赵靖琪,你期期哀哀的作势给谁看。是男人,便利落些。”林南见他情感降落,拿出昔日做掌柜时的利爽劲,干脆道。
“是啊,蜜斯,四蜜斯不过是捡蜜斯剩下的。”腊梅也劝道。
赵靖琪心中一动,快行几步,一掌控住了女子微凉的手,眼中浮起情深,情不自禁的唤了句:“小南!”
饶是林南胆量再大,一听丈夫二字,仍不成制止的羞红了粉面,侧过身,低低道:“没羞没臊的,那里有半分天子的样儿!”
“赵靖琪,你要再敢说下去,我便一抬把你再踢到河里。”
林南气笑道:“堂堂一国之君,何为么这般恶棍样?”
王美玉吓了一跳,连连后退两步,却不想身后是大石,一个踉跄,身子直今后仰。还没来得及惊呼,身子已落入了度量。
面前似稀有百只鸟儿在齐鸣,赵靖琪按捺不住心中的高兴,道:“只要你情愿进宫,别说两个,就是两百个,两千个,我也应对。”
赵靖琪厚着脸皮道:“归正我在你跟前,哪另有甚么好形象,头一回见你便……第二回又摔到了河里……”
秋入横林数叶红。
紫薇,腊梅听罢,眼中尽是茫然。
“小南!”胸口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,疼得难受,堵得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