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说的前面,或许……怪诞无稽;或许……就是故事的本身。宫中日子孤寂,不防弄些乐子来玩玩,说不定时候就打发的快来,特别是老妖婆的乐子……
“我不管,我亲身去求了姑母,让她替我作主!”
崔瑾辰一身灰衫,立在院中,看着这掩蔽在繁华迤逦的宫殿,冷静的走了出去。
林西待人分开,脸上半分喜色也无,挑了挑端倪,意味深长的朝春夜挤了挤眼睛,笑道:“我这姨母,公然是个沉不住气,春夜啊,跟她们几个说,谁能将她的火挑起来,女人我,重重有赏!”
重华宫的大殿里,安插的都丽堂皇,比着长门宫的持重高雅,仿佛多了那么几分的豪华。
“你轻点声,这事可千万说不得,弄不好那便是极刑。我们快走吧,姑姑一会找不到我们,只怕又要挨骂了。”
上好的丝帕落在泥水里,刹时污了色彩。打伞的仆妇往地上瞧了一眼,吓得半句话都不说。
女子微微一愣,张了张口,像是不晓得该说甚么好,好久,她悄悄的转过脸,笑道:“本宫是个将疯的人,一个疯子,你说该如何行事?”
李凤津一走,钱氏立如一只戳破的气球,顿时泄了气,一屁股坐在竹榻上,捂着心头直喊痛。
顾二家的眼神微闪,轻道:“夫人,不是奴婢挑事,照老爷这般宠法,这府里的好东西,早迟早晚就到了那头。夫人别忘了,大蜜斯和三爷可都没结婚呢!”
“你先归去,我到母亲房里瞧瞧!”
李凤津眼露寒光,嘴角含着一缕冷厉的笑。
崔瑾辰嘴角擒起一抹嘲笑,掩住一刹时透露在脸上的孤寂,纨绔世家后辈该有的容色呈现在脸上,端的是一派繁华风骚。
钱氏年青时长得很有几分姿色,又是出身官宦人家,家中只得她一个嫡女,父母兄弟不免偏疼些,眼界比着普通的女子,要高上三分。按她的话说,便是进宫做个朱紫,娘娘也是使得的。是以不免有些眼妙手低。
“哇,本来我们是一样的出身啊。只是好好的,如何又得宠了呢?”
恰好当时李妍进宫,心下感念李英杰这些年的支出,一门心机惟为他寻个好女人筹划过日子,钱家未出阁的女儿就如许落进了她的眼里。R1152
李凤津一听傻了眼。
侯府珠宝起家,库房里多的是那些个金啊玉的东西,侯爷极其舍得,尽挑了好的送人,钱氏在一旁瞧得心疼肝疼肺疼,恰好一句话也不能多说,只得赤红着眼睛强忍着。
榻上,歪着一银发女子,双目半阖,似睡非睡。令人称奇的是,女子的脸庞光滑还是。
翠儿捧着锦盒,忿忿道:“仗着在太后跟前呆了三个月,连蜜斯都不放在眼,蜜斯如何说也是她的长辈呢。到底是外头养的,一点子端方也不懂。”
在以今后宫的史乘上,旁说是如此大不敬言行,便是有所言语冲撞,弄不好也会累极满门。
御花圃里翠色欲滴,一片葱茏,然属于他的活动范围,却并不在此。绕过几条僻静的巷子,面前豁然开畅,竟是一片小湖。崔瑾辰从怀中取出本书,随便找了个干爽的处所,斜斜的靠着读书。
身后的小寺人极时的跟上,陪笑道:“公子这是要往那里去!”
崔瑾辰一撂衣袍,闲庭信步而去。
李凤津拨弄动手上的珍珠手串,目光幽怨的看向钱氏。嘟着嘴,忿忿道:“母亲,高家的事,你到底有没有在父亲跟前提起啊?”
崔瑾辰回顾冷看他一眼,道:“到处逛逛!”
不消半晌,沉寂的小湖边重又规复了安静,连雨后树叶滴落在碎石路上的水声,亦清楚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