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北眉头微皱,眼神中带着一丝迷惑,明显并未认出面前之人是谁。
说话间,林西一行人七拐八拐入了延古寺后院,却见一间竹屋前,一颗参天梧桐树下,一胖一瘦,一高一矮两小我,正坐在竹凳上冥思苦想,边上蹲着两个小沙弥观战。
“母后,儿臣不想轰动太大,一来劳民伤财,二来惊了寺中神佛,趁本日气候尚可,带几个随身保护,悄无声气的入了寺中,半夜便回。”
黑狗东东抬眼瞧了瞧林北,渐渐的踱到了林西身边,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,哭泣几了下。
林西被人逮了个正着,竟然脸不红,心不跳的坏笑道:“师弟脸上没甚么东西,不过内心吗,定是藏了甚么奥妙。快说,在静王府可有背着我和师姐,偷偷的找几个相好?”
“还不快走!”
“这……”
那日宫中夜宴后,不知何故,宋夕便有些魂不守舍,如水月色下,那抹蓝色的身影始终挥之不去。
“此路是我开,此树是我载,要想过此路,留下买路财!”
宋夕笑道:“真巧,竟在这里遇着了,你也来拜菩萨?”
太后比来几次发落崔氏一派的人,重用了几个在他看来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,这让他这个做天子的,到底有几分不喜。是以在朝堂上,赵靖琪并未像畴前一样,一味的顺服太后,大胆的提出了反对定见。比来这几日,母子二人之间的干系有些生硬。
林西死皮赖脸的缠了林南一会,方才作势看到庙门下,一站一坐的两条身影。
谁知……他竟忘了她是谁……
林北神情稳定,上前一步道:“敢问女人是……”
“母后,儿臣本日感受身心倦怠,脑筋昏沉,想去延古寺听一听佛经。”
咦?为毛是大将军,这个臆想的角度有些题目,不等她思虑完,林南已拥着她入了古寺。
……
世人回身,只见一红衣女子,眉眼间带着几分豪气,俏生生的站在面前。
李太后见天子跌软,心头镇静,淡淡道:“皇上能想着这一点,已是很好。转头找个皇道谷旦,母后跟你一道去,延古寺的斋饭,母后已经好久何尝过了!”
林西苦等半天,也不见他落下棋子,等得心急,忍不住嘀咕道:“残局投子未曾抢占要点,这会子若在乎只子一城的得失,必输无遗!”
林西一听师姐这语气,已带了几分峻厉,不敢多言,只朝宋夕笑了笑,主动挽起林南的手,轻声哄道:“师姐,你如何活力了?”
林北的心蓦地一惊,随即便安静下来,笑了笑,道:“师姐重视脚下,此佛门静地,最忌鼓噪。”
林北一身灰衫,背手临风而立,淡笑道:“静王此时正在跟延古寺的主持下棋,小师姐可有兴趣观战一盘?”
林北眉头微微皱起,神采间带着嬉笑:“棋艺尚可,以小师姐的功力,三局两胜!”
冬雪恍若初醒,目光盯着那道淡淡的灰色,叹道:“他竟然长得……比皇上还都雅!”
秃顶小沙弥瞧见是个斑斓的女孩,神采一红,往外挪了挪,却见那林西很不客气了的往前凑了凑。
林北长臂一指,表示正主便在此处。师姐妹对视一眼,眼中俱有猜疑,跟着上前。
……
……
本日她陪母亲上香,不期然在寺中又见,心跳怦怦而动,也顾不得大师女子的矜持,主动迎上前打号召。
林西朝林南打了个眼色,低声打趣道:“师弟,你不诚恳,桃花债找上门了,看你这下往那里躲。目光不错,是个美人!”
锦衣女人悄悄拥着宋夕往前走,边走边低语道:“母亲探听他,自有母亲的企图。走,陪母亲给你父亲烧柱安然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