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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林西夙来不喜甚么诗啊词的啊这些个矫揉造作的东西,思来思去,皇宫里不缺好东西,遂脱手绣了个最俭朴无华的荷包,送给心上人。
齐退笑道:“敢情青青女人将私房都藏在女人这里,怪道当日赎她时,万妈妈搜了半天,只搜出来百两银子的金饰。聪明,当真是聪明。”
倘若别人开口,林西例也罢了,偏是李凤津,随即便冷冷称“太后赏的东西,不敢随便给人”一口回绝了去。只将那李凤津气了个倒仰,当场便砸了一只茶盅,扬长而去。
还是小师弟说得好啊,若先取之,必先予之。
林西那副耳环,旁说是玉质如何,只看一眼那莲花的繁复的雕工,便知不是凡品。
午后慵懒的太阳,闲闲的照在林府的每一处角落。
荷花问道:“大少爷,你书读得这般好,如何还要去延古寺,一来一回,岂不是迟误时候。”
“是,少爷!”
“蜜斯,奴婢都说过几次了,你如何还问。”
自打那日与赵靖琪在延古寺定情后,那赵靖琪每隔三日,便命亲信送了东西往静王府去。或几个字,或一幅画,或半阙词,聊慰相思之意。
翠儿忙跪下告饶道:“蜜斯饶命,奴婢也是找人探听来的,万一……奴婢可不敢打保票。”
林西以为兰是花中四君子之一。品性高雅,本身这般粗鄙之人。多与之相处相处,说不定也能沾个雅字。
林南嗔看他一眼,轻哼道:“要你管!”说罢,细腰一扭,便将人撇下去了房里。
按理,她的年龄在李从望之上,恰好弟弟的婚事有了下落,她这做姐姐的到现在,都没个求娶之人,这让一贯心高气傲的侯府大蜜斯情何故堪。
“如何,犟了半天,还不是给我弄到了手。翠儿,快,帮我配件都雅的衣裳,明日我需求将那……”
高子瞻收了神采,进了院子,荷花恰好端着脸盆出来。
李从望一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。
“蜜斯,轻点声,给人听去了奴婢可落不得好。”翠儿忙上前掩了李凤津的嘴。
在侯府,除了侯爷外,还没人能管得住这匹野马。是以,在得知这门婚事,是钱氏作的主后,直接和老娘干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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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间,已是初秋,天气澄净高远。让人故意旷神怡之感。
李凤津手一推,不悦道:“怕甚么,出了事,本蜜斯替你担着。对了,你肯定明日高府的人也会去延古寺。”
林西沉吟:“姨母,你晓得我最是个懒的。从延古寺返来也没多久,我就不去……”
李凤津神采一沉,刹时没了忧色。
“荷花,明日把那支镯子带上,陪我去趟延古寺!”
林西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,用心笑道:“姨母若不嫌弃,就到我的嫁妆里挑一幅吧。”
林西对侯府的省昏定省非常看不上。
这日上午,林西闲来无事,命人将太后犒赏的那盆墨兰搬到太阳底下,本身撂起衣袖亲身服侍。
林南早已在天井里等着,见信笑得像朵花一样:“今儿怎的是你,师弟呢?”
更何况钱氏故意替娘家,替小儿子挣个脸面,也为防着自家男人将侯府的银子十足补助给林西,是以叮咛各房管事凡事不必简省,只图一个好字。
哎,也不知赏花那日,太后看到她的东西戴在了李凤津的耳朵上,会不会生出一口闷气。
她朝春兰深深看了一眼,奸刁的眨了眨眼睛,一言不发的服侍那盘墨兰去了。
保举老友树静风芷的文《如此当代落拓糊口》,写得很细致。R58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