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娘说得半分都不差。传闻二少爷从书院里返来,就被朱姨娘叫到跟前,好一顿说。”
容妈妈略思半晌道:“姨娘说的极是。夫人跟前姨娘还是要常去走动。”
屋里没了外人,常老夫人轻叹了口气。
“现在夫人不成了,朱姨娘顾忌着老爷,不敢等闲脱手?”
容妈妈会心,上前两步,凑到跟前。
常老夫人眉色一动,忙道:“这事你如何不早说?”
何成刚一告饶,常老夫民气软下几分,偏脸上还带着几分肝火,啐道:“我跟你说,今儿个,你妹子返来了说了,高相爷被捉奸一事,是真的;那崔氏病重一事,也是真的。”
老夫人眉头微皱,神采沉了下来。
“行了,行了,我不耐烦听你这些,你坐过来,我有话跟你说!”
朱姨娘嘲笑连连:“甚么话,总不会是好话。她动的甚么心机,打量我不晓得?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老夫人直直的挺起家,一掌拍在儿子肩头,恨道:“整天不是喝花酒,就是逛**,怪不获得了这个年龄,还是个六品小官。”
一声巨响,上好的青花瓷茶俱回声而碎。
“甚么?”
……
容妈妈淡淡道:“传闻是夫人身边的海棠在老爷房里……被夫人的人拿住了,夫人这才急血攻心,吐了血。”
何姨娘嘲笑道:“老妖婆天然说好。”
“噢,快说!”何秋玉挑眉。
……
容妈妈听得逼真,心中一动,又道:“姨娘,传闻那海棠早已爬了老爷的床,每日夜里跟老爷在书房厮混,只瞒着内宅里的人。”
“那日夕云院确切有事产生。”
何姨娘猛的直起家子,失声惊道。水珠划过她白腻的肌肤,像落在玉盘的珍珠,容妈妈忙把头低垂下去。
梨花忧心忡忡的看着朱姨娘。
“每天这般晚返来,自个的身子还要不要了?”
“老夫人如何说?”
何秋玉对容妈妈的欲言又止非常不满。
“来人,服侍我起来!”何姨娘俄然大声叫道。
何姨娘心头有些不悦,但端倪间无波无澜:“容妈妈,你说以朱寻雁的为人,眼睛里可容得下沙子?”
何姨娘下巴高高抬起,眼中闪过光芒,淡淡的扫了容妈妈一眼。
“有甚么话吞吞吐吐的,不能示人,快些说来。”
“大哥那头使了劲,我们这头也该……”
“怪不得……怪不得那崔氏竟病重不起,本来……竟是……”何姨娘内心出现苦涩,失神喃喃自语。
“早说?早说甚么?老夫人,坊间的传闻那里能信得?那高相爷如果能光着屁股被捉奸,那你儿子我早八百年就该去游街了。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。”何成刚想着本身的那些个**佳话,嘻笑道。
何秋玉心头一跳,与容妈妈对视一眼,笑容顿时溢在脸上,忙理了理衣裳迎了上去。
容妈妈站在炕沿服侍何姨娘用了半盏燕窝。
“朱姨娘怕是晓得了。”
何成刚一屁股坐在床沿上,小丫环机警的端了热茶上来。何成刚一口饮尽。小丫环见老夫人神采不豫,极有眼色的打了帘子出去。
……
“姨娘别惊,奴婢还探听到那海棠趁着老爷欢畅,调拨着老爷把她抬了姨娘。老爷顾忌着夫人的身子,只推说等夫人去了今后再……”
朱姨娘嘲笑道:“梨花,明日一早给夫人叨教过后,我们回府去。我就不信了,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能成甚么器?”
何成刚闻言先愣了愣,俄然哈哈大笑了两声,方才道:“老夫人,这几日外头倒确切有些高家的传闻,说高相爷光着屁股被老婆捉奸在床,那崔氏气得一口气上不来,差点死畴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