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花凝神想了想,忙道:“方才三少爷来寻表少爷,在书房略坐了坐,临走时,手里拿了本书,叫甚么百……百甚么传的,说是过两日便给表少爷送来。”
林西忙应了一声,哀伤地朝两个小火伴叹了口气,无穷凄楚道:“看到没有,一刻都不让人歇着。橙子姐姐,我苦得天翻地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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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衣袍夹着掌风,正巧打到林西刚抬起的脸上,林西哎啊一声,痛得伏倒在地。
橙子心头算盘落空,大失所望,拿过林西手里的瓜子,咬了起来。
唤了两声林西,偏又无人应,这肝火更加的往上升了升。好不轻易把人等来了。却见她一味地推辞任务,气更是不打一处来,怒骂道:“我不过一夜没返来。你便满府地乱窜,连个书房都看不住,我要你何用?”
而彼时,林西将将满四岁,正与东东两个在草垛上打滚,头发乱得像个疯子,待回过神来,却见师姐正挥手了望远方。她后知后觉的从师姐嘴里得知,老爹他们到深山里帮她采草药去了。
“林西,你的脸如何肿了?”
林西小时候奸刁非常,带着三个奔师姐而来的皮小子,整六合上房揭瓦,踢天弄井,常常把院子里整得鸡飞狗跳,人仰马翻。受伤便成了家常便饭。偏林西的皮肤一磕就紫,一天下来,脱了衣服一瞧,如只斑点狗,全部不忍直视。
崔瑾辰念及此,居高临下嘲笑道:“若找不着,你也不必在这院里服侍了,从哪儿来,回哪儿去。恰好,我趁机离了这府邸,大师都落得洁净。”
林西定定地看了镜子半晌,从怀里取出一只拇指般大的瓶子,倒了些凝液在手上,悄悄抚上半边脸,微凉之感沁入心脾,一股熟谙的香草味扑鼻而来,林西抚在脸上的手,顷刻僵住了。
“找甚么找?书案上我找半天了都没找着。”
橙子恍然大悟,脸上暴露一丝笑意:“原是这个理。大少爷这般勤奋,他日了局一试,必是状元落第。”
话及一半,荷花正巧打了帘子进门道:“表少爷找我?奴婢前儿夜里听表少爷咳嗽了几声,正巧这会太医来给夫人诊脉,奴婢帮表少爷讨了几丸清咳化痰的药。”
林西肥大的身子淡出两人的视野,不知为何落在二人眼里,那脚步走得有些踉跄。
小师弟夙来喜静,对老爹夜夜扰民的行动委实难以容忍,追根溯源后,把老爹拉进房里秘谈了半个时候。
崔瑾辰虽出身书香家世。从小便是个调皮不平管的,脾气又大。见一个小小的丫环也敢朝他顶撞,气得鼻子都歪了,骂道:“合着你当自个是蜜斯呢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转头要不要我回了姑母,再给你配两个丫环使使?”
林西思忖半晌,幽幽道:“仿佛……仿佛……应当……”
镜中的女孩,神采晶莹,肌肤白雪,微圆的脸儿上,一双深深的酒窝若隐若现,若不是半边脸又红又肿,必能让人面前一亮。
今后,林西最喜好做的一件事情便是把本身脱光光了钻到被窝里,小师姐如玉般的手沾着凝液,悄悄划过她的肌肤,清清冷凉,真是说不出得爽歪歪啊。一觉醒来,身上淤青规复大半。
草药集全,师弟又把本身关进屋子,也不知在捣鼓甚么,总之是很辛苦的模样。又半个月后,这只小瓶便到了她的手上。
官二代,富二代外加世家出身,大少爷就算不状元落第,日子也能过得活色生香。林西暗中嘲笑。
这一去,便是整整两个月。
说罢,撂起衣袍,狠狠一甩,回身坐到了书案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