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氏等两人分开,捂着心口跌坐在太师椅里,连连喘着粗气。
高则诚将女子的头一勾,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“是,将军!”来人抱拳而出。
文睿浩挑眉道:“莫非是我们的战略见效了?”
高则诚有些吃惊一贯和顺的女人,竟讲出了这么一句恩仇清楚的话,拍拍她的手,安抚道:“放心,都盯着呢,一有风吹草动,宫里就有动静。对了,我今儿头一回见那林西,不知为何,总感觉有几分眼熟。”
柳柏梅敏捷道:“可曾刺探到是甚么旨意?”
“噢?”
女人呼出的气味喷出高则诚脸上,如果昔日。必有一番动静,本日高则诚故意有力,只笑笑道:“太后发话了,不过是个使团。何需劳动一国之相出面,本日头一回,我露个面。装装模样。”
文睿浩将眉头拧到一处,嘲笑道:“罢了,罢了,本王还是寻几个绝色的女子,好好寻欢作乐一番。传闻南边的女人比起我们北方的,可水灵很多。梅梅,本王这个主张如何?”
文睿浩冷哼一声,目光对上柳柏梅眉的,凝神不语。
半晌,男人已一脸怠倦的上了床,侧过脸亲了亲夏氏的脸,叹道:“今儿这一天,真是累坏了。”
说罢,两人朝杜氏行了礼,由仆女引着出去。
夏氏身子一颤,手抑不住的颤栗。
一叹过后,又有难过涌上来。倘若他晓得了,本身因为他,差点连后位都丢了,不知会不会心生惭愧,又或者……
高则诚只当她睡了,一阵因意袭来,思路恍惚起来。
杜氏面色哀伤,冷静的抿了一口茶,道:“你懂甚么,宫里如此行事,大有深意。”
“安设好了!吃了一顿拂尘酒。就散了。”
胖妇人点头道:“回杜夫人,我姓陈,她姓张,奉太后懿旨在传授宋蜜斯宫中的端方。”
高则诚回朝春院时,半夜的更鼓已经敲过。
杜氏温言道:“两位嬷嬷如何称呼!”
宋夕心底悄悄一叹。只要不拖累二老,管他宫里是甚么深意,都与她无关。
“魏国的人,都长得甚么样?”
文睿浩支着下巴,斜靠在贵妃要榻上,敞开的衣衿,暴露胸口一大片肌肤。
夏氏看到他一双幽深的眼眸里,柔情淡淡而出,别过甚不忍再看。
“回王爷,将军,本日傍晚后,宫中有旨意到将军府,传闻内侍还带了两个宫中的教养嬷嬷到将军府上!”来人低垂着脑袋回话。
夏氏奇道:“对方此次派出来的,一个是王爷。一个是将军,可都是四大世家的人啊。”
“这话如何说的?”
高则诚含混道:“好啊!”
夏氏一言不发。
夏氏从男人口里听到林西二字,心怦怦直跳。
宋夕拉过丫环手中的茶盅,奉到她手里,勉强笑了笑道:“才说要进宫探探口风,谁知竟送了两个教养嬷嬷过来,母亲,女儿的后位稳如泰山。”
柳柏梅笑意深深:“浩子,你这主张甚好!”
待把事情的来胧去脉听清楚后,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,怒道:“这魏国人,公然不是甚么东西。”
高则诚吹灭了蜡烛,躺在床上自嘲一笑道:“这林西贴了面皮,隐在我们高府这么些年,竟然无一人发明,要不是……看容色倒是个极出挑的人。”
夏氏早已靠在床上念佛经,见人出去。忙和丫环一道服侍着男人洗漱。
手抚上微微有些发紧的太阳穴,这几日持续陪人喝酒,脑筋像灌了米糊似的,有些不大好使。文睿浩嘲笑道:“这莘国倒也看得起我们。统共两百多号人,想掀点风波,都没这本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