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荣轩心头怦怦直跳,他日倘若九州一统,那崔家岂不是……
崔荣轩反眉,道:“他说甚么?”
“妈妈,林西来了。”高茉莉脸上飞红,害臊道。
“他若为了你,把命舍了呢?”高子瞻借着酒劲,问出了内心一向想问的话。
“父亲说,他老了,折腾不动了,江山不江山的,是我们年青人的事情。父亲还说,事成便是他隐退之日。”
“是,父亲!”
天蒙蒙亮高府送亲的步队已京入城。
“轰动一下吧,恰好我们银子用光了,问他讨些去。”林西眼中闪着光芒。
崔瑾辰气笑道:“就依你说的做。酒菜给我留着,本日这事若成了,我崔三少需求与你酣醉一场。”
林西干脆趴在桌上,吐着酒气,道:“崔瑾辰,与你存亡相随的人,已经在你的新房,你需得好好待她,不成三心二意。女人的心,一旦冷了,再难换回。”说罢,头一歪,沉甜睡去。
崔瑾辰哈哈大笑,“你竟然把他也拖过来了,大好,来,来,来,趁着他未到,我们先喝上几杯。”
马车上的高茉莉被刘妈妈摇醒,一翻洗漱过后,水仙从外头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。
崔瑾辰大着舌头喊了一声:“天涯天涯,存亡相随,林西,我佩服你。”
夜深人静。
“为甚么?”
就算三蜜斯嫁进宫中。那又如何,还不是……李妈妈内心呸呸两声。心道黄道谷旦,好好的提起她来做甚么。
崔瑾辰渐渐亮了眼睛,半晌后,才低低叹道:“林西,我就说你的胆量大,却未曾想胆量大到如此境地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