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西,大夏季的,坐在地上干甚么?谨慎着凉!”p>
高子瞻无可何如的看了瑾辰一眼,苦笑道:“表弟,你瞧瞧,这丫头的性子……”p>
“噢,有个丫环摔了个屁股朝天,我瞧着又笨又蠢的,呵叱了几句!”高子瞻闲闲道。p>
“哥,你跟阿谁丫环说甚么呢?”高茉莉朝林西藏身之处看一眼,面色不豫道。p>
“这些暴徒,既得了财帛,就该放人,却还想得寸进尺,真是贪婪非常。”高子眗一脸仇恨,双手握拳道。p>
林西的演技,除了天份外,多数归功于他的老爹。p>
比现在儿装个肚子疼,明儿装个胃疼,后天装个脑袋疼,总而言之,只要一练功,她林西身上哪儿哪儿都疼。p>
高茉莉扑哧捂嘴笑道:“理个笨丫环做甚?”p>
至于林西那几下花拳绣腿从何而来?说来酸楚,这全都归功于……p>
高茉莉本日穿淡粉色圆领薄缎直身长袄,下着米白云绫长裙,素净的脸上带着淡若秋水的浅笑,显得人淡如菊。p>
林西:“……”p>
她林西便是顶天登时的那一个!怪道她这两天夜观星象,掐指一算,算出这两日要防小人,公然灵验啊。p>
“我只恨本身是闺中女子,困于内宅方寸之间。我若身为男人,必跟三娘舅一样,且不说仗剑走天涯,便是路行千里,也不孤负来这世上一遭。”高锦葵手托香腮,眼有神驰道。p>
大蜜斯一跺羊皮小红靴,娇声娇气道:“你就是想把表哥拉到书房里,好关起门来讲悄悄话。可儿家真的很想听嘛!”p>
“表哥,先喝口茶润润嗓子!”p>
高子瞻嘴角微翘,把目光落在别处。p>
林西朝着紫薇露了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,心虚的问道:“紫薇姐姐,你方才去那里了?”p>
“三叔自十五岁后,便四方游学。不但走遍了莘国的大江南北,还去过居北的魏国,居西的岐国,广收天下弟子,连魏国的三皇子都拜在其门下。我三叔总平话读万卷,不如路行万里,并常把他一起的所见所闻说与弟子听。凡是三叔讲课,我们师兄们便最爱听。”崔瑾辰讲到镇静处,神情稍稍冲动。p>
崔瑾辰朝高子瞻递了个眼神,对劲的先接过茶,轻啜几口,又吃了几瓣柑桔,才含着笑,慢悠悠的从袖子里取出一方锦帕,安闲的擦了擦手。p>
“表哥,快说下去!”茉莉神情严峻的催促道。p>
高茉莉嗔笑着瞪了长兄一眼,高子瞻一脸宠溺的看着妹子,不由伸手抚了抚她疏松的发髻。p>
“哥,蹲在地上做甚么,还不快来,表哥正在说他们雪中打猎的趣事呢!”p>
人啊,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。别觉得出身好,长得帅,家财万贯,就感觉全天下的女子都会看上你,也有那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的。p>
旁的心机,旁的甚么心机?林西刻薄的不欲深想。p>
“来了。”p>
当今四大世家的崔家出过很多传怪杰物,既有传下绝世家训的崔家夫人太爷,又驰名满莘国的一代大儒崔家夫人爷。到这一代,崔家又出了个传怪杰物。此人物便是崔瑾辰的三叔崔荣泽。p>
高子眗听到自家妹子冷不丁的冒出的话,难堪的摸了摸鼻子,漫不经心的把玩动手里的玉佩。p>
“表哥,子眗此生最恭敬如许的人,如有机遇,定要拜倒在三舅门下,听其讲课,方为人生一大快事!”高子眗心潮彭湃。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