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服侍的丫环皱着眉头道:“她竟然真的有表哥表姐,夫人……这如何是好啊!”
“太太,二蜜斯在外头哭哭渧渧。称贴身大丫环不见了,求太太作主呢?”正阳掀了帘子出去回话。
老吕{强忍着心境,哑着声担忧道:“公子他……”
夏氏上前,柔嫩的手渐渐高锦葵的后背,悄悄拍打道:“好孩子,你与母亲说实话,山秀这两日,可有甚么不当之处?”
高锦葵心头突突两下,惊出一身盗汗,捏着帕子的手微微泛白。
……
夏氏见状,更加声音轻柔道:“你也晓得,关林西那间柴房的着了火,山秀那日在老爷书房里,指证林西偷了你的东西,偏这会子又在那失火之处,找到了你赐给山秀的耳环,这两件事联络到一处……”
齐进心底浩然翻滚,咬着牙一字一句道:“怒意滔天!”
“要人?如何要?”吕帐房神采微白道。
咕咕几声,一只信鸽扑闪着翅膀落在窗柩上,窗户吱呀一声翻开,齐进谙练的从信鸽的腿步取出一张小纸条,随即大手一松,鸽子飞向天空。
刚子想着齐出去前的交道,挺了挺脊背道:“不急,我们等着。相府端方多,一层一层往上回话,没个半天,不会有人来理我们。”
高锦葵心头发急,忙道:“仿佛……不大好。山秀常在我和姨娘面前,说林西内心只要旧主子,还说她常往大哥跟前凑。”
正阳忙把人按坐在椅子上,唤丫环打了温水出去,亲身替二蜜斯净了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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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配房里,老爷前几日作了一半的画卷展在案头,夏氏细心看了半晌,唤丫环研了墨,执起画,欲把那画作完。
高锦葵只觉难以开口。
醉仙居还是大门紧闭,门口的牌匾不知何故,看起来有些冷僻,竟有些萧瑟的感受。
夏氏似在这些事中,嗅到了甚么不平常的气味,她默了半晌又道:“这两个丫环,常日里相处得如何?”
脸上却分毫未显,拱手道:“叨唠之处,还请相爷谅解。鄙人先去检察一下,相爷请便!”
不等绿衣小丫环回话,正阳略带沙哑的声音由远及近。
……
春日的高府草木富强,柳垂金线,桃吐丹霞,很有一番景色可瞧。
李英杰顺动手指的方向,略略一眼,心头跳了几跳,暗道不好。
夏茵柔接过丫环递出去的毛巾,擦了擦手,思忖道:“去把刘妈妈叫来!”
话音刚落,一股子冷风劈面而来,高锦葵一身秋香色春衫,两只眼睛红肿着走出去,未曾施礼便泣声道:“母亲,求母亲替女儿作主,山秀那丫环自昨夜便不见了人影,到现在还是没找着。女儿……女儿……心下焦急。”
正阳手上稍稍一用力,正色道:“夫人放心等着,我去前头说与老爷听!”
二丫跟在刚子身后,上了正房台阶,小丫环打起猩红毡帘,只感觉面前金光闪闪一片。
高锦葵一愣,不知该做何答复。
夏茵柔抚了抚额角,非常头痛的叹了一声:“把人请出去吧!”
夏氏轻声哄道:“好孩子,你别怕,有甚么事情尽管说出来,母亲必为你作主。”
正阳见她神情不对,忙上前扶住了,意味深长道:“夫人,必是冲着那丫环来了!”
等人走后,二丫忸忸捏捏的坐了半个身位,叹道:“这相府……真……真标致啊,那些个丫环打扮得……就跟……就跟蜜斯似的。”
刚子也被这相府的刺眼争光闪住了眼,他强压住心头的慌乱,故作平静道:“二丫别怕,我们正大光亮来赎人,怕……怕甚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