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皇上!”崔瑾辰明显死猪不怕开水烫。
“朕晓得你恨,却无能为力。父皇遗命,朕不得不从,你只伴随朕三年,三年后,天高任鸟飞,海阔凭鱼跃。
“回皇上,侍读更不敢。太后交代,不成与皇上说些对朝政无用的事。需得不时候刻规劝皇上,以江山社稷为重,以天下百姓为重!”
“那你与朕说说北边的事!”
“皇上……”松公公急道。
“噢?”李太后挑眉。
“三儿,正所谓繁华险中求,此次入宫,是优势。也是上风。崔家百年来,没有一人简在帝心。据为父所探,此次你三叔被禁,是先帝亲下的诏令。倘若你能与新帝处好干系,让他信赖崔家无不臣之心,那么你三叔迟早有被解禁的那一天。”
说话间,地上两人翻了个身,天子把侍读压在了身下,拳头毫不包涵的往崔瑾辰身上号召。
春阳笑道:“皇上便是六十了,太后该跑的。还得跑。奴婢瞧着皇上这几日又是读书,又是朝政的,脸上清癯了很多。”
“恨身不由己,恨身在他乡,恨亲情牵绊,恨亲情相隔!”
“滚!”
“好,打就打,朕一定打不过你!”赵靖琪被挑了兴头,豪情万起。
“天子这会在做甚么?”
“你……竖子无礼,竟然敢自称老子……”
“嗯,转头叮咛御膳房,多弄些皇上爱吃的。”
“三儿啊,你要记得。天子起首是人,其次才是帝王。人吃五谷杂粮。怀七情六欲,总有缺点。兵法云:攻心为上。攻城为下。心战为上,兵战为下。这话,你好好悟一悟。”
春阳微微沉吟,笑道:“崔家小子如何能跟太后比肩?别说是他了,放眼天下,能像太后这般聪明,哑忍,又与先帝琴瑟合鸣的女子,奴婢瞧着,也只太后您了。”
……
崔瑾辰大吼一声:“下回再比过!”
“回皇上,侍读不敢。如果说错了话,转头让太后晓得,侍读便是这大莘国的罪人!”
“三儿,百年前。天子自称为孤,也是孤家寡人的意义。正所谓高处不堪寒,莘国皇室。只得新帝一人,无兄无弟,比着别的帝王,更加巴望亲情。就看你抓不抓得住这个机会。”
“陪朕出去逛逛?”
“崔家百年世家,教养出来的孩子也不过如此。一点点小小的波折便一撅不震,能成甚么大气候?想当初,哀家被先帝藏起来,一藏便是十五年,日子如何熬?不就如许熬过来了吗。忍不得一时之痛,何来本日的繁华繁华!”
“起来吧!”赵靖琪叹了口气道。
“滚蛋!泄漏半个字,朕要你的脑袋!”
“朕哪点对你不好?到处护着你,顺着你的情意,朕不过是从小没个兄弟,看你与朕相差无己,把你当兄弟看罢了。你还倒来劲了,瞪鼻子上眼。眼里另有没有朕这个天子?”
松公公无趣的侍立在门口,太阳暖暖的晒在身上,心下犯困,两个眼皮直打斗。
“说的是高府的哪一个啊?”
“父亲,你的意义是……”
就在松公公心头一松时,这两人又滚了几下,换了个身位。松公公心头一紧,暗道不妙。
李太后嘲笑连连。
赵靖琪终是失了耐烦,大怒道:“如此跟朕说话,把稳太后未治你,朕便先治你一个不敬之大罪!”
“大胆崔瑾辰……”
李太后身形未动,淡淡道:“清闲侯这些日子在忙甚么?”
“君无戏言!”赵靖琪言之灼灼。
崔瑾辰伏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夏公公顿了顿,笑着上前一步,又道:“传闻是走的高府老太爷的门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