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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如何想通的？”崔氏对她脸上的惊色视若不见。
时候仿佛静止了普通，午后的光芒透过窗户，斜斜地照进屋子，模糊绰绰地落在地上，有几分刺目。屋子里门窗关得密不通风，一股子刺鼻的药味弥散在氛围中，叫人透不过气来。
何秋玉言罢，又是重重的三个头，额头模糊已有红色。
崔氏淡淡一笑，不答反问：“你本日来见我，是不是想诘责我？”
刘妈妈泣不成声。
“太太，何姨娘院里的丫环来讲。何姨娘昨儿起便没再进食，说是想见您一面！”水仙打了帘子仓促出去，在崔氏耳边低语。
刘妈妈抬眼看着崔氏已然瘦得不成人形的脸庞。眼眶一红，忙劝道：“大少爷的婚事还没下落，大蜜斯的嫁奁还未备齐。太太可不能松弛啊！”
所谓放权给老太太，不过是身子病重时的权宜之计，将老太太纳其怀里，就即是在府里找个联盟军，老太太糊里胡涂就做了她崔太太的一把利剑，利落的将两位姨娘挑上马。
那年夏季，老爷升了官，府里高低一片喜庆。老爷命令设席，接待亲朋世家及前来贺礼的官夫人们。正巧赶上园子里梅花早放，宴席过后，世人便往园子里去。
何秋玉万念惧灰，瘫倒在地上，满面哀伤。
何秋玉浑身的盗汗一滴滴掉落下来，身子抖得像筛子。
“太太，何姨娘不过是看大局已定，恐怕将来三少爷，四蜜斯落在崔家人手里，没了昔日的好日子，便想方设法地求到太太跟前。奴婢这牌替她码得绝对错不了。”
林西发自内心，非常朴拙的感慨。她抖了个机警，莫名其妙的感觉脚下似有一股阴风飕飕往上吹。这一吹，林西顿时耳聪目明的总结出一句人身规语：跟崔家的女子玩，把稳被玩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