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养的好儿子,逛倡寮,说大话,连亲手足都要设想谗谄,你看看他干得那些个活动,哪一桩哪一件是世家后辈该有的行事?我堂堂相府,如何就生出如许一个祸害来?我本日若不严加管束,他日有何颜面去见高家的列祖更宗!来人,请家法!明天我便要打死这个牲口!”
云初让她先找着,去去就来。
伏在男人脚下的朱姨娘,昂首一见是她,觉得是来瞧笑话的,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,背过身抹了把泪,又敏捷整了整妆容,嘲笑道:“夫人好雅兴,深更半夜的有甚么可瞧的?”
“等等!”
高则诚扶夏氏坐下,目光一凛,冷然道:“你细细说来!”
如玉轻道:“二蜜斯丢了东西,只怕比奴婢还急,还是让山秀先说吧!”
高则诚一拍桌子,眼睛不客气的剜了几眼,朱姨娘便诚恳了。
但是恰是如许的一个眼神,如数九寒天里的一盆冰水,淋得他彻骨的透心凉。
……
似有一把尖刀戳在朱姨娘的心窝上,气得七窍生烟且不说,心口更是痛不成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