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凤津见世人只在相府蜜斯身边打转,自个身侧孤零零只两三个小官吏家的嫡女,便觉不喜。想着母亲出花厅时的眼色,便给身边的翠儿递了个眼色。
李凤津手一甩,插了腰道:“你可晓得那女人是甚么货品?她仗着有几分姿色,勾引我弟弟从望,还常常跟万花楼里的女人来往,是个狐狸精。你堂堂相府少爷,如何能够迷上如许的人?”
“你不答复,便是心虚,传闻你还送了簪子给她?可有此事?”李凤津连声诘责。
李凤津被问了个语塞,偏眼神锋利,半分弱势也无:“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,我说不准,就是不准!”
偏那高子眗见有人敢如许对大哥说话,非常不忿,嘲笑道:“谁家的女人,说话这般咄咄逼人,另有没有一点端方。”
此情此景。令林西不由面前一亮,心想这世道。男色与女色一样也能令人分泌荷尔蒙啊。
高子眗气了个倒仰,见过脸皮厚的,还没见过这般脸皮厚的,忍不住出言相讥。
“你是甚么人?凭甚么管我家大哥的事?我大哥纳不纳人,纳甚么人,与你何干?”
“酒楼的女人。如何配得上我们的大少爷?”
陈玲陪笑道:“二少爷的事情奴婢哪能说得准?是大少爷跟前的小丫环带讯过来的。许是前头要用吧。”
“三蜜斯!”
林西称奇道:“如何会是大少爷跟前的丫环来传话?”
“我传闻,她年纪这般大还嫁不出去。就因为是个醋缸子。并且,这女人脾气不好,动不动就吵架下人。堂堂侯府令媛,还大庭广众之下与人辩论。一点子教养也没有。”
红衣似有不甘道:“大少奶奶还没进门,大少爷就把人纳出去。万一闹起来……”
高鸢尾含笑道:“嗯,过来瞧瞧林西,一会就走,好好的二哥要这字帖做甚么?”
……
青儿嘲笑两声:“传闻那一名可不是个费心的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