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凤津摇摇摆晃站起来。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,直哼哼。
林西眼中冒出熊熊肝火,粘了面皮的脸上,看不出喜怒。
李凤津趾高气昂道:“我天然不与她普通见地,不过是点醒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罢了。别指着有几分姿色,便想麻雀变成凤凰。这一步登天的事啊,可不是你一个酒楼抛头露面的女子能想的。翠儿,我们走!”
耳边似有槽杂的声声响起,林南一阵眩晕,勉强支撑着身子。
几个丫环一拥而上,手忙脚乱的把李凤津搀扶起来。
林南何时受过这等冤枉气。想骂归去,偏又得顾忌着对方的身份;想打归去,除非醉仙居不想在都城混了。骂又骂不得,打又打不得,心中羞愤难当,顿时红了眼眶。
李凤津忽觉面前一亮,忙不迭的理了理衣裳,强忍着胸口阵阵痛意,柔声道:“敢问这位公子是?”
李凤津夙来高高在上的人,何时受过如许的屈辱?被人绊倒了不说,胸口还被狠踩几下,怒不成遏道:“滚蛋,我管是谁的错,敢撞我,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给我打!”
“甚么人,胆敢出言欺侮我家蜜斯?”翠儿忙呵叱道。
隐在帘子后的林西见师姐受辱,眼中寒光一闪。面色凌厉非常,拳头握得死死的。
这刀子一样的话,若传到三爷耳朵里,以他的脾气,必是一场大闹,蜜斯不管如何都讨不得半分好
……
四周一片沉寂。
世人见她冲过来,纷繁遁藏。唯独那李凤津背着身,反应慢半拍,待回过身欲遁藏时,人已到面前。
李凤津在大怒中,未曾发觉,那翠儿却听得清楚,忙附在蜜斯耳边低语几句。
叫你欺侮我师姐,叫你趾高气昂,叫你拿银票砸人,叫你惹师姐悲伤,把你的大包子踩成高山。
高子眈嘲笑的看着下头突然变了神采的女子,心道如果这位进了高府,那高府再无宁日,转头需求跟大哥好好说一说本日这事。
“我家蜜斯是清闲侯府的大蜜斯。”
只听得两声惊呼,这两人撞到一处,滚作一团。
“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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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南轻柔笑道:“大蜜斯今儿想用些甚么菜?”
高子眈俊眉一挑,轻声自言自语道:“奇特,不是听媒人说是个知书达礼,和顺贤惠的吗?怎的……”
“她娘一天能挣很多银子的,长得又好,又惯会娇媚人,多少男人列队等着睡她娘呢!”
她见醉仙居几个伴计肝火冲冲的围上来,忙扯了扯李凤津的袖子,轻道:“蜜斯是多么身份的人。何必与她普通见地,我们归去吧!”
高子眈声音虽小,然一铺子人听得清清楚楚。
李府众仆心中顿时格登一下。(未完待续)
高子眈如何能容得下一个婢女如此说话?正欲起火,感受肩上一重。转脸去瞧时,林北已缓缓走了下去。
“你说你们醉仙居,开在那里不好,非要开在万花楼的中间,万花楼那些个妓女,哎啊啊,一双玉臂千人枕,半点朱唇万人尝,北掌柜啊,你可得谨慎啊!”
“蜜斯!”
念及此,他痞痞一笑道:“鄙人高子眈,排行老二,那位恰是我的贴身婢女!敢问女人是?”
说罢,把银票往林南身上一砸。
林南心头涌上暖意,盈盈泪光含在眼中,轻声的骂了句:“死丫头!”
“鄙人,恰是醉仙居大掌柜。真是对不住,方才伴计打扫铺子时,地上留了水渍,这位女人踩了水渍,脚底打滑,撞到了贵府蜜斯,归根到底,是鄙人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