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。”
“她们不过就是气不平夫人被扶了正,可谁又晓得,夫人底子不屑做这个相府夫人。”正阳忿忿道。
闹哄哄的一屋子人方才尽数散去,紫薇气喘吁吁的跑出去,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蜜斯……蜜斯,奴婢方才……去问过正阳了,府里……府里四个女人,衣裳金饰都是一模……一模一样的。一人一只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凰步摇,外加一对水色极好的翡翠龙凤手镯和两只红宝石戒指。”
言毕,袖子一拂,扬长而去。
“这……”
正阳星眸俄然微闪:“夫人可还记得,刘妈妈把东西送来后,夫人说要去佛堂礼会佛,奴婢陪你出来了小半个时候。屋子里有几个扫尘的丫环,或许是她们做了手脚。不过……”
夏茵柔目色一哀,目中似有湿意。(未完待续)
“欣喜?”
正阳摇点头,照实道:“回夫人,那衣裳上的金线,原是针线房的管事张妈妈暗下交代的。上回夫人敲打过后,张妈妈便想找个机遇奉迎三蜜斯,顺带奉迎奉迎夫人。”
“她们又安晓得,四个锦盒,你会先送哪一个,后送哪一个。”夏茵柔嘴角微扬。
夏茵柔秀眉微蹙:“你的意义,是刘妈妈在暗处动了手脚?”
“世上人,营营逐逐,吃紧巴巴,跳不出七情六欲,看不破尘凡繁华,又安知玉宇琼楼,锦衣绣袄,对我来讲,不过是累坠。”
正阳思了思,正色道:“夫人,刘妈妈送来时,把锦盒里有些甚么,都与我说了。我前两个都翻开瞧了一眼,跟刘妈妈说得一模一样,前面的,就没再翻开了。”
“然后就把这事,捅到老爷跟前。”
“夫人,我先送了大蜜斯,二蜜斯,然后送了四蜜斯,最后才送三蜜斯。”正阳眉梢淡淡一掠。
“哼!”
“这……”
正阳咬牙切齿道:“我只是奇特,到底是她们中的哪一个,要算计夫人?竟然还想出如此奇妙之计。”
高鸢尾冷静垂下了微热的眼,娇美的脸上不见了气愤,只余一身黯然神伤的清寂。
正阳沉思再三,没有答话,只心中发寒。
正阳答不上来,凝眉回想道:“仿佛二蜜斯说了一句,四蜜斯最喜好穿新衣裳,又说她这里恰好有几块朱家带来的糕点,让我一并带给四蜜斯尝一尝。”
“你说老爷会为了我,把三个女儿都经验一顿?然后把两个姨娘,把刘妈妈做一番惩戒?”夏氏苦笑连连。
夏茵柔似有若无的笑道:“滴水不成海,独木难成林,这等浅近的事理你总该懂的。”
橙子,腊梅惊得异口同声道:“当真!”
“那锦盒里的珠钗呢?”
“策算无遗,一环扣一环,非一人能为,非一己之力。”夏茵柔点头叹道。
正阳点头奖饰道:“夫人聪明,以是,在我们这头脱手脚,不大能够。再说我固然人在夫人跟前,外头的动静,多少是能听获得的。”
“以是。另有一种能够是。四只锦盒中,必有一只装的是五凤朝阳珠钗,锦盒的表面必有纤细的分歧。你蒙在鼓里。带着它们,往蜜斯房里去。三位蜜斯选中了她们想要的锦盒,独留了一支装着五凤朝阳珠钗的锦盒,给三蜜斯。”
“夫人说得没错,三蜜斯院里,必然有人跟三蜜斯,不是一条心的人。”
夏茵柔长叹一口气:“我问你,你先送了谁,后送了谁,一一说与我听。”
“会是谁呢?”
“这也不是,那也不是,难不成是我们把它放出来的?”橙子气鼓鼓道。
“无凭无据的事,别说老爷不信,便是请来官府,又岂能查清这里头的来胧去脉?”夏茵柔轻叹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