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花眸色一暗,幽幽道:“我如许的人,出去了,又能如何?府里好歹有口热饭,有张暖床,挨不了饿,受不了寒。”
荷花从屋里走出来,定定的看着月色下林西清癯的背影,无声的叹了口气。
林西不觉得然,笑道:“荷花姐姐此后有甚么筹算,莫非想在这府里呆一辈子?”
李太后深叹了口气,半晌才道:“起来吧,你我兄妹,何必这么见外。”
“就凭她,人精一个,谁能伤得了她?”
林西故作轻松道:“没事,荷花姐姐,我皮厚肉糙,跪几个时候扛得住。”
说话间,一群锦衣少年入得亭中。嘻嘻哈哈,不甚热烈。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听得林西不甚了然。
“家里另有何人?”
现在倒好,瘸着两条青紫的腿,凭她这点三脚猫的工夫,别说做贼了,自保都是困难。
李太后捻动手里一颗一颗的佛珠,斯条慢理道:“若哀家没有记错,侯爷本年五十有七。”
只短短一瞬,林西便明白了,荷花是崔夫人的人。出于对前主子的忠心,对顶替而来的后夫人有着激烈的仇恨。这就如同她跟师姐一样,凡是出言欺侮师姐的人,都是她林西的仇敌,不共戴天,没的筹议。
她眨了眨眼睛,笑道:“我长得丑。有自知之明。”
林西惊奇。明显罚她下跪是高相爷亲口下的令,这关夫人甚么事。
李太后深深打量他,眼中似有深意,沉默不语。
原是这个分歧,林西恍然大悟。
表情莫名的好转,咯人的青石砖瞧着也不是那么的脸孔可爱。
李英杰一时如坐针毡,嘴角牵出一个丢脸的苦笑,迟疑道:“太后!”
高子瞻恍若未闻,目光如炬的盯着地下之人,一言不发。(未完待续)
“内里竟有这等好?”荷花迟疑。
“荷花姐姐。如何分歧?”
李太后挥了挥手,宫人尽数而出,偌大的殿里,只剩了兄妹两人。
林西的代价是:跪两个时候自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