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用得着你说?快帮我梳洗,林西你陪我去!”
如玉闻言且喜且忧。
自打那日与荷花一事被父亲撞见,一通好打后,高子眈便有了几分害怕。再加上孝中宣淫,房里的丫环被发卖,害怕更甚。故才拖着林西一道。心想实在避不过,就把错误推到这丫环身上,临死找个垫背的。
高子瞻没由来的浑身一震,心跳如擂。
林西眼尖,心下一动,忙道:“那奴婢还是陪少爷去吧,也好替少爷讲几句好话。”
荷花见冷了场,忙道:“大少爷深夜前来,不知……”
高子瞻喃喃片语:“这世上竟有不肯繁华繁华,只求一心自在之人,奇特,奇特!”
……
“放心!”
绣花枕头一包草,不过是几杯薄酒,便成了死猪一个,被人抬上抬下,丢脸不丢脸?老子我喝半坛子竹叶青,还能跟师弟杀个天昏地暗,这才是真豪杰。
林西磨了磨牙。护着……我定会好好护着。
高子瞻轻叹:“你想,春日看柳,夏季游船,春季赏花,夏季踏雪,食一日三餐,得一体贴男人,生多少后代,度平生一世,岂不妙哉?”
男人白净的脸庞,稠密的眉,高挺的鼻,薄薄的嘴唇,透着一丝和顺,无不让人沉迷。只是今晚不知为何,那张俊美的脸从一入这书房,便再无展颜过,眉宇间始终有着淡淡的哀伤。
她哀号一声,恨不得低下头,用舌头舔一舔方才甘心。
如玉更加不安,几近绝望的泣道:“奴婢不明白大少爷在说甚么,奴婢只晓得生是高家的人,死是高家的鬼,不出去,死也不出去,求大少爷成全!”
高子眈一听,急得跳脚,破口痛骂道:“没用的东西,你不会悄无声气的从后院找人把我抬出来?我……我……我被你害死了!”
高子眈未往内心去,问道:“昨日我是如何回府的?”
林西坐在床上,趴开裤管,膝盖处青一块,紫一块,映托着如雪的肌肤,触目惊心,不忍直视。
林西被他戳得额头生疼。
“嗯!”
林西支着耳朵,暗下松了口气。
“如玉,你可有想过出府去?”
林西心中一惊,忙把裤腿挽下来,粉饰道:“二少爷,甚么事?”
爷爷的,老子没被他害死,算是老天有眼,他竟然有脸倒打一耙,说我害死他。雷公啊,你如何不上道雷劈死那丫的。
哪一个是她?
高子瞻讪着脸望向如玉,双眸似水,肤如凝脂。公然温润如玉,比着那丑丫头不知标致多少倍。不知几十年后,这张脸堆满了皱纹,会是个甚么气象?
高子眈脚步未动,只用眼睛去瞧林西。(未完待续)r466
如玉心头一颤。想着老爷从衙门里一返来,就把大少爷叫畴昔,心中强笑道:“老爷巴巴的把少爷叫去,必是为了订婚一事吧!”
高子瞻挥了挥,目光仍落在林西身上,半晌才道:“既然睡了,那就明日再说。”
哪知高子瞻刚走两步,顿足回顾道:“地上跪着的阿谁丫环,起来吧!”
高子眈让林西陪着,实在是心虚。
眼尖的小丫环早过去主子跟前通风报信,未几时,便有丫环来请二少爷出来。
夜色浮沉!
林西感遭到来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暗道不好。本身帮衬着图嘴痛快,不知给这厮听去多少,不由的把头深垂下去。
如玉依言而行。
林西蓦地昂首,不成置信的瞪大了眼睛。
喜的是自家的主子并非无情无义之人。对她终有交代;忧的是,今后少奶奶进门,也不知有没有她的容身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