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时凛脸上尽是无法,却没有任何劝戒的行动。
“一个明净女人,大早晨到花楼无能甚么呀?”
闻言,阮玉竹不由冷了脸,这萧时凛可真是沉不住气,才不到一日时候,就急着找回场子了……
见门口的人垂垂会聚,阮玉竹柳眉倒竖,语带警告道,“修墨,大嫂一去妙华寺,你就想翻了天不成?”
如果洛桃夭是以身败名裂,他趁机再宣称要娶她,想必她和临安伯府都会戴德戴德,百姓们也会夸他萧时凛宽仁大气。
萧时凛微微眯眼。
坐进柳文轩的马车内,萧时反而温声劝道,“文轩兄,待会儿千万别打动,我们进府先把事情问清楚了,再做定夺,也免得冤枉了洛大蜜斯,叫她名誉受损。”
书韵听他满嘴污言秽语,气得神采青白。
阮修墨闻言拧眉,想起桃夭在花楼说的话,现在看来,她确切没有与他冷淡的意义,统统都是姑母的主张。
这时,临安伯府的大门吱呀声翻开。
人一走,再也忍不住一脚踹翻了桌子,“一个巡城批示使罢了,甚么玩意儿,连本公子都敢骂!”
嬷嬷回声分开,阮修墨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一只手翻开马车帘子,暴露萧时凛温雅俊朗的脸,“本来是阮二公子,莫非你也与我一样,是来拜访洛大蜜斯的?”
他有他的算盘。
他扬着下巴挑衅,“如果本公子冤枉了洛大蜜斯,不如将她请出来,本公子劈面向她赔个不是?”
他摇了点头,“要不然,这火坑怕是入定了。”
这丫环倒是个机警的,难怪桃夭能放心将她带在身边。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伯夫人瞪了他一眼,“早让你别再找她,你听了吗?”
柳文轩的话传开,四周更是收回阵阵抽气声。
见周遭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,伯夫人与萧时凛对视一眼,相互领悟。
“你家蜜斯带着你上花楼,却把你丢下不管,真不是个东西。”
柳文轩见书韵冒死想遮住脸,顿时嘲笑,“这会儿才晓得羞啊,太迟了吧?”
萧时凛神采忍不住微变。
“祖父如何连这都管?”柳文轩不解道。
柳文轩回过神,嘴唇已是高高肿起,他捂着嘴,气得满身颤栗,“阮修墨你找死!”
话落,他定定看着柳文轩,“本日也是酒后胡涂才多言了几句,柳兄内心明白萧某的苦便是,千万莫要张扬。”
萧时凛还未答话,马车里的柳文轩随之探出头来,毫不客气讽刺,“小爷上花楼向来都是记账的,谁像你,睡个花娘还得现结,的确丢尽国公府的脸!”
萧时凛仿若没有瞥见阮玉竹递来的眼色,“伯夫人,桃夭mm可在府上?”
马车前面,书韵被绑住双手,柳文轩用心让马车加快速率,拖着她跑。
她垂着头任人指指导点,双眸已是通红,心中倒是万分光荣,蜜斯没有当场被萧时凛抓到。
但是,姑母明知萧时凛不靠谱,却非要桃夭嫁畴昔,天底下怎会有如许的母亲!?
他摇着折扇,笑容尽情,“这票据,两位不会不认账吧?”
“文轩,不如我们先出来吧。”萧时凛抬手拉他,却被柳文轩判定甩开。
他双手抱臂,吊儿郎当的模样笑睨着她,“瞧你这姿色倒还过得去,要不,跟小爷归去当个通房吧?”
“萧大人留步。”
果不其然,四周响起一阵窃保私语。
阮修墨提早去了“牡丹阁”,程昱天然没能找到人,发了好一通火气。
阮玉竹微微拧眉,没再说甚么,只环顾周遭一眼,目光落到萧时凛身上,“萧大人既然来了,就请出来喝杯茶水吧。”
她低声叮咛,“去,把大蜜斯请出来。”
闻言,柳文轩耻笑冷哼,“我说阮修墨啊,到底谁是火坑,你闹明白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