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夭大口呼吸着,舒宁香的香气极大程度地停歇了她的惊惧。

若只是舒宁香,她倒是能够光亮正大通过洛京臣交给承王府的人。可这方剂又该如何解释……

洛桃夭,“……”

“拯救......不要杀我的孩子......”

“贱奴之女,怎配生我萧时凛的孩子......”

差点忘了,连夜给他调制的舒宁香,都碎了……

现在桃夭狼狈无助,像小兽般冒死挣扎告饶。

如果真如宿世逐风所言,他是中了蛊才发疯杀人。

刹时,香气四溢。

他如何了!?

她有些心虚抬手,将一缕发丝撩到耳后,“我本是偷溜出去的,再带着你归去,实在解释不清楚。并且,我承诺你的也都做到了,哝,东西在……”

“这可如何办啊?”

户牖开着,春夜冷风持续灌入。

男人扬起调子,情感不明。

可现在的他,双目猩红充血,如同毫无人道的野兽,眼底只要杀意和毁灭。

与白日里分歧,面前女子卸去了妆饰钗环,松挽云髻,素衣披身,可谓玉骨生香,尽情娇柔。

“可我那是情势所逼,真不是用心的……”

桃夭顿时语塞,她支吾指着圆桌上的纸笺道,“你要的舒宁香方剂,就在你右手边。有了这方剂,你想让人给你调香也不难。”

哐当一声,桃夭挣扎间偶然扫落了枕边搁置的瓷瓶。

榻前,男人若无其事地开口。许是在舒宁香的感化下,他脸上的戾气也垂垂褪去。

在榻上连着打了几个滚,桃夭唉声感喟不竭。

男人伸出的手掌俄然攫住她的脖子!

若真被她猜中,她算是完整把握了夜澈的奥妙,可如此,夜澈还能放过她吗?

是香……

她遣退了书韵,有力歪倒在榻上,只觉一个头两个大。

“你在干甚么?”问完,他似是想起甚么,看着四周的环境,皱着眉入迷。

那么,此时他的身材里,应当早已被中蛊了,这类蛊,说不定与他被封闭的嗅觉有关。

鼻翼微微颤抖,掐着她脖颈神采凶戾狰狞的夜澈,眼底俄然有了半晌的苍茫。

“求求你......”

她谨慎翼翼看了夜澈一眼,发明他眼底的血红正渐渐地散去。

桃夭忙道,“你若情愿等,我能够重新做,不过明日我约了表哥见面,得晚些时候再给王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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