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桃夭一眼认出了逐风,恰是宿世夜澈自刎后,被砍断双臂仍不忘声声泣血为主子回嘴的那名亲卫。

刹时,他的眸光又凌厉了一寸,挖苦勾唇,“如何,文远伯长媳和侍郎夫人的头衔,还满足不了你?”

因被逐风挡着,娉霜没有看到洛桃夭的脸。

她鼓足勇气抬眸,“我只想问,当时的你,甘心吗?”

“还说不说实话?”

玉汝于成。

她面上强装平静,“臣女不敢妄图王爷为我作证,只求王爷给个机遇,助我自证明净!”

没有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,洛桃夭强撑虚软的双腿,扶着雕栏勉强站直。

洛桃夭凝着他,不退不避,“敢问王爷,现在我所做之事,与当初为了洗刷臭名不顾统统的你,又有何分歧?”

“你觉得凭着三言两语,就能让本王替你做伪证?”

他问,“洛家后宅出了何事?”

头顶的目光蓦地森凉,桃夭硬着头皮道,“有一次,与你有夙怨的尚书之子被人套了麻袋打成半残。”

一阵狠恶咳嗽,她胸腔起伏,艰巨地发作声音,“我、我确切有所求!”

桃夭心跳逐步加快,掌心已经掐出血痕。

夜澈倒是轻嗤,声音漫不经心,“三刻钟前产生的事,谁晓得当时你在哪?”

她咬了咬舌尖,凛声道,“臣女听闻,王爷还是世子的时候,是出了名的跋扈霸道......”

他凛声道,“部属奉王爷之命去请公主早些回宫时,看到萧大人和一个女人进了房间。”

洛桃夭头皮发麻。

“你宁肯冒着惧罪叛逃之名,在大雨中跪了一天一夜,只为求柳太傅出面作保,给你查明本相的机遇。”

桃夭捂着脖子一阵委曲,“我还没说完,你就……”

龙之逆鳞,触之必死。

闻言,夜澈快速掀起视线。

夜澈垂眸看着惊白了脸,如小兽般满身颤抖瞪腿告饶的女子,眼底毫无怜悯。

不过,她没敢再吊这阎罗的胃口,哑声道,“当上谁谁谁的长媳,谁谁谁的夫人,又不是位列仙班,到底有甚么了不起的?”

“王爷!”

“她们想诽谤我......与萧时凛私会。”

娉霜恭声道,“洛家大蜜斯闹了点丑事,公主正帮着伯夫人对付,怕是一时半会儿走不开,公主请王爷先行回宫。”

桃夭下认识用力点头。

夜澈神采冷酷还是,锋利的眉却微微上挑,通俗的黑眸模糊多了一分切磋。

他真筹算要她性命!

神采跟着收紧的虎口逐步发白,影象中被萧时凛掐住脖子的惊骇袭上心头。

先清算衣衿和发鬓,拭干泪花再抬眼,盈盈裣衽。

她持续道,“想当初,鞭挞之刑王爷都已接受了,只稍一句报歉罢了,你的身份摆在那,莫非尚书大人真敢杀了承王世子不成?”

起初他让逐风通传至今,已过了三刻钟。

不知为何,这一次他沉默得有些久。

闻言,夜澈似嘲笑了下,“不是路过了?”

就在她的心几欲撞出胸腔时,一个高耸的声音划破对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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