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嗤，臭小子……”
没有月光，暗淡的光芒落在他的眉眼，通俗清楚，表面诱人俊美。
像是轻巧的彩蝶般，迈一步，灯光下本来交杂在一起的影子，现在就完整堆叠。
把她抱了下来，像是抱小孩儿一样。
是猖獗着魔而难以压抑的，还是……
直接把他的打盹虫给震跑，他刹时就站了起来。
……
视野追随着先上马的他，纤细的身子荏弱非常，摇摇摆晃，像是没有骨头似的。
他接着她，稳稳地把她抱在地上。
月色隐入云后时分，官道上的驿站处。
门口的灯笼阴蒙蒙，他的影子映在地上，浅浅的一片。
拉开间隔，不远不近。
两条腿跑得缓慢。
松了缰绳，马儿主动就停了下来，低下长长的脖颈。
明目张胆地偷懒。
和她的融会在一起，分不清谁是谁。
把她放下来后，站稳，很快就松开了她。
她靠近他，悄悄地踮起脚。
驿站外。
算着帐本，一页又一页。
夜里没有风，灯笼收回来的工夫蒙蒙，照亮着官道上的路。
……
内里有动静传来，他赶快擦擦打打盹时流出来的口水，搭着擦布跑出去。
禁止守礼，冰冷刚毅。
暮色来临，深夜。
驿站内，一楼的柜台上，掌柜正在烛光下，用算盘啪嗒啪嗒算着账。
门路上沉寂一片，没了月光，远处甚么都看不清。
淡离到让人很想撕破他脸上的那层皮，想让他暴露那动情难抑的一面。
门外忽地有马踏声传来，由远及近，最后停在门口。
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，下颌微扬，鼻尖切近。
冷冷酷淡地，就像是披上了一层撕不破的皮，把统统情感都埋没在了皮郛里，甚么都看不清。
云姒盯着他，俄然靠近。
处在店内的老掌柜，正划拨着算盘的手停了一下，然后，舔一口口水，再翻一页，头也不抬，言辞含混。
“小五，来人了，快去接。”
老掌柜叫他，他也没闻声，还在迷迷瞪瞪地打着打盹。
“啪”一声，非常清脆。
到了门口，霍远恭先下的马。
长长地，伸展至暗处。
老掌柜哼一声，丰富的手掌在柜台上猛地一拍――
偌大的驿站处，现在正关着门。
……
眼看着就要摔下来，霍远恭站在马边，伸手接住。
不会对她做甚么，仿佛对她也没有别的心机。
喘着气，四肢意味性地活动了几上马尾轻甩。
来往是宽广的道，四下无人。
让人非常猎奇，贰心动后会是何模样。
“……又……又来人了？”
老掌柜打着算盘，斜眼瞧畴昔。
马背上有些闲逛，没了依托，顿时的人儿下认识就抓住了马鞍。
门口灯笼高挂，静悄悄，四下的蝉鸣声一阵一阵，马厩里的马不时响起呼哧脚踏声。
脑袋不断往下掉，掉了又抬起来，抬起来又掉。
一楼无人，过路过夜的客人们都歇息了，只剩下他和一个小杂役。
小杂役现在正靠在一张桌子中间打着打盹，肩膀上还挂着一块擦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