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党这几个月到处受裕王党架空。皇上把处所上好几个要职都从严党手里拿了去,给了裕王党人。贺六查办赵简之,让裕王在朝廷里丢了面子,严嵩、严世藩父子天然感激他。

一听这大嗓门,贺六就晓得,小阁老严世藩来了。

第二个大木箱里,全都是玉器。雕镂的都是蛐蛐、蝈蝈、小鸟、小人一类的小玩意儿。这些玉器的玉质本身算不上好,用的是玉根,也就是上等玉砥砺金饰后的下脚料,可雕工却极其邃密。

第三个大木箱就直接了当了——全都是马蹄状的银锭。贺六是锦衣卫的抄家官儿,他略一目测就晓得,大抵有一万两摆布。

白笑嫣搂着嫣嫣:“吴婆子、黄婆子呢?”

香香不知从哪儿蹦跶了出来,她猎奇的看着那一箱子玉器玩意儿,伸手拿出一只小玉兔,甜甜的说:“爹,看,小兔兔!”

贺六赶紧拱手:“不敢!那部属就却之不恭了!”

贺六拱拱手:“李总兵客气了。这么重的礼,我如何敢收呢?”

白笑嫣俄然想起了甚么事,她对贺六说:“夫君,我们这小院房间太少,请了两个下人也住不开啊。不如我这几日寻一处面子的三进院儿宅子买了,我们百口搬畴昔。”

严世藩又环顾了贺六家的小院儿一番:“老六,你这宅子也太粗陋了。我爹在城北有一处三进的宅子。不大不小,正合适你锦衣卫六爷的身份!我替我爹做主,把这处宅子送你了!”

严世藩在一旁道:“你受的起!要不是你办了赵简之,李虎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皇上砍了脑袋!现在他塞翁失马,祸去福来,还不是靠着你老六办案出神,给了他一个明净?”

贺六刚要推委,严世藩却打断他:“如何?你措置《百官行录》的时候没给我爹面子,去江南查私盐没给我爹面子——现在还是不给我爹面子么?”

白笑嫣笑道:“你觉得你遭御史言官们的弹劾还少?前儿跟都察院林副都院家的二夫人打麻吊,林夫人说‘你家老贺但是获咎了很多人。都察院的御史们参他的折子都堆成了山!只不过都院杨茗碍于锦衣卫是皇上的亲信家奴,才没把折子递上去,全数留中不发。”

“还一个月就要入冬了。这些皮货给仇人另有夫人、蜜斯们做几件坎肩、皮袍。”李虎道。

香香从速连喊三声:“伯父!伯父!伯父!这些东西都给香香嘛?”

贺六是里手,他晓得,别看是玉根砥砺而成的玩意儿,却还是代价不菲。值钱就值钱在雕工上。

吴婆子和黄婆子住在贺六的小院里。白笑嫣晓得夫君本日旬休,昨夜必然会折腾她。怕让两个婆子闻声不好,便打发她们回家一天。

贺六叹了一声:“唉,那些清流言官啊,一日不劾人,好似浑身发痒普通。”

严世藩抱起香香:“丫头,喜好么?想要么?叫我一声伯父,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了!”

“呜呜呜!娘,你坏,你要饿死香香!”香香滚到白笑嫣的怀里撒着娇。

“呵,贺老兄,刚起家?昨夜怕是累着了吧?”文官高喊道。

这日是贺六的旬休。锦衣卫有制,每隔旬日旬休一日,旬休时不消到南、北镇抚司点卯。

俄然,院门被人翻开,出去的是一名身着飞鱼服的武官,前面跟了一个文官,另有几十个差役。

严世藩道:“别看李虎是个粗人。感激起拯救仇人来,倒是细心的很。他传闻你本年夏天刚娶了一房续弦,钻山打洞弄来这一箱子蜀锦,送你的续弦夫人做衣服穿。”

香香蹭了蹭白笑嫣的脸:“你忘啦娘,明天你不是让她们回家啦嘛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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