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鲸道:“如许也好,免得贺六今后失了势,贵府蜜斯跟着贺家刻苦。”

张鲸笑道:“那天不会太远啦!对了,我传闻张阁老美意美意要将女儿嫁给贺世忠,贺六那厮竟然美意当作驴肝肺,一口给回绝了?他这是瞧不起张阁老您啊!”

莫非说,要给王喜姐封后之路使绊子的幕后主使,是张鲸?

贺六欣喜王八道:“老八,别犯愁了。这件事,六哥我管了!”

张四维给张鲸斟上一杯酒,又道:“张公公,我们现在该做的,就是冬眠!您刚才不是说么,皇上已经看清了张居正、冯保、贺六的真脸孔。比及皇上亲政,掌控国柄的那天,我们再脱手,帮皇上除了那几个奸臣不迟啊。”

王八道:“咳!我的名字,挡了我闺女的繁华繁华!”

入夜,城北,张四维府邸。

张鲸喝了三杯酒,打了个酒嗝,道:“我每天在皇上面前劝谏,现在啊,皇上已经看清了张居正、冯保、贺六的真脸孔。”

张四维赶紧道:“张公公这是说那里话。皇上身边,现在是一刻也离不开你啊。我稍等半晌也是应当的。”

张四维问:“有没有甚么体例,能让李太后将王喜姐从皇后的候选名单中划掉?”

说到这儿,贺六俄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
张四维又道:“皇上大婚期近。可皇后的人选,李太后那边还是举棋不定。我传闻,锦衣卫档房千户王八的女儿王喜姐,亦在李太后考虑的名单当中?”

现在朝堂当中,野心最大的人不过两个。

张四维赶紧劝他:“张公公,老虎固然老去,却还是能够吼怒山林!贺六虽说辞了北镇抚使,交出了卫权。但是新任北镇抚使李黑九一贯与贺六交好。新任南镇抚使李子翩又是贺六的亲信。锦衣卫中,有飞鱼服在身的,一多数儿都是贺六的亲信。别看他现在每天蹲在档房跟那些档案打交道。只要他情愿,他还是能够等闲的掌控锦衣卫!”

二人对坐,苦思冥想着如何使绊子,让王喜姐落第。

张四维说出这句丧了知己的恭维话,他本身都恶心的直起鸡皮疙瘩。

说到贺六,张四维忧心忡忡的说:“张公公,有件事儿,我得提示你。我传闻前两日,皇上罚贺六的儿子在大日头地里站了一下晌?现在我们还不能跟贺六撕破脸皮啊。”

御史江聪是张四维的门生。这几日,杨万部下的耳目禀报,张四维跟张鲸走的很近。

一个是张四维,每天盼着挤掉张居正,做上内阁首辅。

张鲸眉头舒展:“这可有些难!帮着李太后甄选皇先人选的,是冯保。”

张鲸来到张府后花圃。张四维已经备好了酒宴。

贺六道:“你闺女?喜姐?哦,她不是进了皇后的正选名单。有能够成为咱大明国母嘛?我说老八,等你当了国丈,可得好好照顾我们这群老兄弟。”

张四维连连点头:“王八并不是他的真正名字。他是嘉靖朝锦衣卫十三太保里的老八。故而得名王八。一来二去,别人只记着了他的诨号,竟忘了他的本名!他在中军都督府的备档上,大号是王石龟。”

张四维部下的那群清流言官,不愧是专业骂街的。几日以后,他们引经据典,写了一份洋洋万言的奏折。奏折的内容就一条:王石龟名字不雅,不成做国丈。请皇上、太后不再考虑立其女王喜姐为后。

张鲸笑道:“那里那里。我只不过是对皇上说了几句大实话。这天下事朱家的,是皇上的。可现在皇上武调不动明军的一兵一卒;财动不了国库、内承运库的一两银子。张居正、冯保,真是曹操、董卓一样的权奸!而贺六,就像是武则天部下的苛吏来俊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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