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六笑道:“你先去祭拜你寄父吧。祭拜完,再来大厅说话。”

贺六苦笑一声:“你看她像是我的二夫人么?”

每年月朔,冯保都要出宫来贺府,用一只烧鸡、一炷青香祭拜本身的寄父老胡。

曹文诏年仅十四,倒是个鬼灵精。他插嘴道:“我看刚才那女人,倒像是跟六爷有甚么深仇大恨呢!”

贺六看了看曹山身上的服色,问道:“如何,八年不见,混上副千户了?”

曹山笑着说道:“六爷,我们傅大帅进京述职,再有三天就能到京。他带着亲兵仪仗,走的慢。特命我们父子二人先进京,赶在正月月朔,给六爷送些年货!”

贺六将一个盛满瓜子儿、长生果的大瓷盘,放在了曹文诏面前:“来,孩子,吃吧。”

何芳晴自嫁入贺家,就被安排住进了萧瑟的西跨院儿。她整日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。一门心机揣摩如何刺杀贺六,报杀父之仇。不过,白笑嫣安排赵飞虎部下的一个女杀手,每天贴身看着她。她没有任何机遇向贺六动手。

要说曹山父子,还是贺六的拯救仇人呢!八年前,贺六受先皇隆庆帝之命,南下广西寻觅滋补圣物猩猩血。途中他在江西龙虎山遇袭。若不是猎户曹二狗父子脱手相救,贺六早就没命了!

万历七年,正月月朔。

曹山问:“六爷,刚才那位,是二夫人?”

厥后贺六给曹二狗改名为曹山,曹小狗改名为曹文诏。恰逢傅寒凌出任大同副总兵。贺六就让傅寒凌带他们去大同从了军。

贺六冷冷的说道:“那你从速拜年,拜完了年,就回西跨院儿呆着。”

曹山谦逊的说道:“端赖傅大帅汲引。”

贺六赶紧道:“我的拯救仇人到了都城,我还能让你们住兵马司的驿站?别走了,过年家里人多热烈些!世忠,你去找你娘,让她清算两个房间,给你曹山叔、文诏小兄弟住。”

冯保分开了大厅,去了老胡生前所住的卧房。

贺世忠道:“好嘞!”

贺六畅怀大笑:“曹山,你的儿子还真有眼力!”

多少年后,明末第一良将曹文诏腰配天子剑,节制五省三十万雄师的时候,他不由为父亲曹山当年的决定感到光荣。

这时候,两个边镇军士打扮的人,赶着一辆马车,来到了贺府门口。

曹山道:“六爷,大年节的,您家里必定忙。我们就不打搅了。告别。”

贺六问:“你们傅大帅比来如何样?娶妻了么?”

贺六问:“你如何到大厅来了?”

日上三竿,来贺府拜年的人络绎不断。

贺世忠领着曹山,曹文诏进到大厅内。

这时,冯保领着几个小寺人,拿着一些节礼,进到了贺府。

年长些的军士拱手道:“啊呀,这是贺少爷吧!我叫曹山,是大同卫的副千户。这是我儿子,曹文诏,现为大同卫总兵帐下亲兵。”

香香拿起一块糖,塞进贺六嘴里:“爹,大过年的,您老别唉声感喟的。如何样,这是都城坊春斋的蜜桔糖,甜吧。”

曹山道:“我深思,从戎是个端庄的谋生。与其让他在家里吃闲饭,不如从了军,领一份军饷。傅大帅看他年纪小,照顾他,让他在总兵帐前作亲兵。”

贺六一眼认出了这对父子:“啊呀!两位仇人,你们如何来了。快请坐!笑嫣,从速给客人上茶!”

说完,何芳晴转成分开了大厅。

何芳晴阴阳怪气儿的对贺六说道:“嗯,那奴婢就祝老爷年年有本日。岁岁赛目前!”

何芳晴轻浮的说道:“如何,莫非我不是贺家的人?正月月朔,莫非我不该来大厅给老爷拜年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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