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六笑道:“老十一,我真是服了你。呵,该死那刘大麻子不利,撞到了千门老祖宗手里!”

李子翩大笑:“孙爷,您如何忘了?我们就是官!想当初,我骗子李是奉旨行骗!现在是凭知己行骗!那傻憨子他爹别说是顺天府的小巡检。就是顺天府尹、刑部尚书,也不敢拿我如何样。”

李子翩道:“还是少点。罢了,我省着点花,应当能对付到江南。好了,你从速回家吧,把木盒子交给你娘。”

刘大麻子赶紧道:“川资好说啊!干儿子这儿有!”

刘大麻子不耐烦的说道:“快点快点。老子急等钱用呢!”

张勋闻言色变:“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?”

三个狐朋狗友闻言,赶紧掏袖子、翻荷包。又凑了十多两碎银子。

站柜先生道:“听口音像是都城本地的地痞!”

李子翩道:“还能有啥?不过是缅玉的镯子,南洋珍珠串的项链,翡翠的簪子,另有几个大金戒指。这一盒子东西,花了你爹八百两银子呢!”

刘大麻子赶紧叮咛三个狐朋狗友:“你们身上有多少银子,利落点,都取出来!”

张勋嘲笑一声:“呵,我大哥现在虽没了实权,却也是司礼监的掌印,皇上身边的人!这群地痞好大的胆量,欺负到我头上了!走,会会他们去!”

几人围桌而坐,李子翩面露难色:“唉。为了给你送这一盒子珠宝,我是从江南紧赶慢赶的上京啊。现在川资全花光了。这可如何回江南呢?”

站柜先生说道:“掌柜的!有人砸明火!”

刘大麻子感觉李子翩认错了人,巴不得他从速出京去江南。等他出了京,还如何返来找这盒子送错了的珠宝?

刘大麻子兴高采烈、活蹦乱跳的竖着进了当铺,不及三炷香工夫,就仿佛死狗普通横着被抬出当铺,扔到了街面上。可见,做人一不要太放肆,二不要太贪婪。

这位站柜先生五十来岁,干了三十来年当铺的谋生,见多识广。贰心忖,这是地痞地痞来找茬了!拿着碎石头子儿当银子,这在当铺里的行话叫“砸明火”!

说完,刘大麻子从袖中取出了一锭五两的小银锞子,双手奉给李子翩。

刘大麻子对劲洋洋的说道:“我是顺天府巡检刘瑞的衙内!”

刘大麻子进得当铺,大声对当铺里的站柜先生说道:“我这有一匣子好金饰!买的时候花了八百两银子呢!你给作个价!”

站柜先生拿过木盒,在柜台里翻开,木盒当中哪有甚么金饰?只要十几块碎石头子儿,另有几泡狗屎!

当铺里的二十多个伴计闻言,一拥而上,将刘大麻子和他的狐朋狗友打得鼻青脸肿。

孙泰道:“李爷,您就不怕那刘大麻子报官么?”

磕完了头,刘大麻子起家,两眼放光的看着李子翩手里的木盒:“寄父,这盒子里都有些啥啊?”

三人出得裕泰茶社。李子翩道:“今儿我带你们去个好处所吃酒。倭女馆传闻过没?”

倭女馆里的酒菜不错,代价还低,服侍酒菜的又都是倭女,很有异国风情。故而开张大半年,获得了很多小官儿、穷官儿的喜爱。

李子翩接过银锞子,拿在手里掂了掂:“这点银子恐怕刚够我走到山东的。”

刘大麻子如得大赦。捧着木盒子,领着三个狐朋狗友赶快出了茶社,直奔城东德信当铺。

张勋走出柜台,照着刘大麻子的脑袋狠狠踹了两脚:“我曰你八辈老祖宗!打量着我大哥不管东厂、御马监了,甚么阿猫阿狗也敢到我这儿来找茬?奉告你,我大哥固然不再管东厂、御马监,可还是司礼监的掌印!我打死个把芝麻官家的狗崽子,衙门不敢拿我如何!”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