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臣亦跟着高呼:“皇上圣明!皇上万岁!”

贺六道:“李大人,我刚才已经说了,这八个字是刻在石底的。又不是刻在石壁上。你又不是土行孙,巨石不倒,你怎能看到石底的字?”

羊可立出班,附议道:“皇上,观申时行之德行,实在难以胜任内阁首辅一职!他任用本身的亲家徐学谟为礼部尚书,这是任用私家!任人唯亲!这两人,又用心遴选不吉之地,供皇上万年后享用,这是图谋不轨!”

贺六扯着嗓子,高呼一声:“皇上圣明!皇上万岁!”

万历帝皱了皱眉头,心中暗骂:贺六啊贺六,你是不是老胡涂了!朕急于停歇这场风波,你却跳出来火上浇油,替李植、羊可立、江东之他们说话?

贺六又道:“启禀皇上。这块石头上有这八个字,就不是甚么大不吉之兆!而是天降的吉祥之兆啊!同时证明,那大峪山也不是甚么不吉之地,而是一块风水宝地!申首辅、徐部堂择址有功,不但不该该受罚,反而应当受赏!”

“皇上,应当将申时行、徐学谟关进诏狱!”

“皇上,申时行、徐学谟罪过滔天,不杀不敷以布衣愤。”

李植傻眼了,羊可立傻眼了,江东之傻眼了。这三个跳梁小丑处心积虑想要栽赃申时行。到了最后,申时行没害成,他们却挨了万历帝的一顿臭骂。

贺六用心咳嗽了一声,顿了顿持续说道:“皇上,臣想,既然那块巨石是大不吉之兆,就应当运出大峪山,让石工们将其凿个粉碎。因而乎,臣昨日去了大峪山,借用了神机营的一百兵士,筹办用大绳索和二十匹马,将其拉出大峪山。哪曾想,石头太大太重,马匹和兵士们用绳索一拖,石头竟然翻了个儿。”

就在此时,贺六俄然从武将班中站了出来:“启禀皇上,臣有事要奏!”

王锡爵出班痛斥李植:“你李大人竟说天降的吉祥是一派胡言?莫非李大人以为,皇上的圣德,配不上如许的天降吉祥?莫非你李大人想说,当今皇上不是古往今来第一圣明的圣主,而是个昏君?”

说完,贺六从袖中取出一张纸。司礼监掌印张鲸仓猝走下大殿,接过那张纸,随后他将这张纸呈给了万历帝。

工部侍郎吕本末出班道:“臣在。”

万历帝看着纸上誊印着的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八个大字,不由喜上眉梢。

“皇上,申时行、徐学谟狼狈为奸,风险社稷,定要严惩不怠方能停歇公愤!”

贺六此言一出,众官哗然!

江东之亦道:“皇上!申时行其罪当诛!还请皇上免除其内阁首辅之职,另革去徐学谟礼部尚书之职。”

李植更是一头雾水:贺疯狗跟申时行不是一党么?他竟会临阵背叛,帮着我们进犯申时行?

比拟于罚俸,更加峻厉的奖惩,是万历帝再也不信赖这三人。万历帝在心中暗道:朕此后,永不会再重用李植、羊可立、江东之这三个小人!

申时行和徐学谟亦是一愣:六爷如何帮那群言官说话了?

贺六赶紧道:“启禀皇上,徐部堂所言甚是!臣听闻工部营缮司石工匠首张天心,一双巧手称得上是巧夺天工!臣建议让他用这块巨石,为万年吉壤雕镂镇墓兽。”

万历帝叮咛他道:“你奉告张天心,雕镂镇墓兽时要谨慎,不要损毁石底‘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’八个大字。”

万历帝有些不耐烦了:“贺六,承天殿多么寂静。早朝时奏事,要简练了然。别说那么多废话,就说那块石头被运出大峪山了没有?”

万历帝赶紧问:“哪八个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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