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达笑了笑:“我的六爷,寒冬时节的秋虫大战,下注起码五百两!”

铁甲大将军还在挣扎,何如那咬鸡冠总兵死死不撒口。

贺六三千两的赌注,立马翻成了九千两!

小二劝他道:“老爷,这满赌场的人都买铁甲大将军呢!且不说两边的虫儿品相相差差异,单说徐愣子,那是打遍南京无敌手的虫王爷!再看那苏公子,一看就是个读书人,那里懂甚么斗虫呢?您买他可要把稳亏本!”

哪曾想,处于优势的咬鸡冠总兵一跃而起,直接咬住了铁甲大将军的脖颈!

唐恩听后低头沮丧。朱希坪则是喜上眉梢。

贺六感慨道:“这时节,能有活着的秋虫已是不易。看到能斗的秋虫,更算是奇怪景儿了!”

吕达大笑:“如何,六爷也爱耍钱?咱南都城里的赌坊各处都是。今晚我们是去赌坊呢,还是去倚翠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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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贺六将那张三千两的银票给了小二。小二无法,只得给他开具了下注的叠本。

吕达问贺六:“六爷,您如何晓得那蔫了吧唧的咬鸡冠总兵能赢呢?”

贺六俄然问:“我看吕镇抚使非常爱好耍钱啊!竟和我是同道中人。”

贺六点头道:“有道是哀兵必胜,我倒是看好那只咬鸡冠总兵。”

贺六点头:“下注三千两,买咬鸡冠大将军胜!”

吕达道:“光看没成心机。六爷不下个注?带着注看斗虫,那才带劲!”

贺六大笑:“先去赌坊,再去倚翠楼!银子、女表子,我们要财色兼收!”

吕达对贺六说:“六爷,您的咬鸡冠总兵看上去凶多吉少啊!”

赌坊小二走到贺六身边,问道:“老爷可要下注?”

徐愣子不愧是南京虫王,养的虫就是威猛非常,上去便咬住了咬鸡冠大将军的右腿。

赌场中人个个低头沮丧。他们大部分都买了铁甲大将军胜。

看完了虫,吕达建议贺六道:“六爷,你看那铁甲大将军,长须,金线脑,浅头白青,腰背肉身,是一只最上品的虫儿!如许的虫儿,在春季都极其可贵,更别说春季了。再看那咬鸡冠总兵,蔫头耷脑的,身短背弓,恐怕空有个‘咬鸡冠’的名头。我劝您,下注徐愣子的铁甲大将军。

贺六对吕达说道:“我说甚么来着?哀兵必胜!那铁甲大将军看上去威风凛冽,可惜只是牛屎蛋子大要光。”

吕达佩服的说道:“我也没少玩虫,下注时却没有六爷如许的胆量。”

已是冬末,赌坊以内,今晚竟有一场秋虫大战。

贺六嘴上说:“那咱就现在这儿看个奇怪。”

吕达打发走了这两位勋贵后辈,转头对贺六说:“六爷,您瞧见了,我们南京锦衣卫整天干的就是这活计――给贵胄公子们做和事佬!”

贺六难堪的一笑:“我没有那么多钱。”

一方倒是个慵懒的墨客,名叫苏卑。手里是一只墨牙紫。雅号“咬鸡冠总兵”。

吕达这个南京锦衣卫留守衙门镇抚使,竟然如贝者场的开宝人一样,大声的呼喊了一声:“买定离手!开!二三五,小!”

贺六抬高声音道:“不管是骰子、天九还是单双子儿,赌坊向来都是杀大赔小。刚才大部分人都押了铁甲大将军,如果铁甲大将军赢了,赌坊不得赔死?我们买咬鸡冠大将军,就即是跟着农户下注。只要跟着农户下注,就没个输!”

“咬!卸了他的大腿!”赌客们狂叫着。

贺六却之不恭,将银票拿在手里,说道:“我该下注哪一边呢?”

贺六心中想:南京锦衣卫既不似北京锦衣卫那般,专办通天大案。整天给勋贵后辈们做和事老,能有甚么油水?面前的这位吕镇抚使欢迎上官一脱手就是三千两银子,要说他没有来钱的野门路那才真是见了鬼。看来冯步塘说的应当没错。吕达应当一向在运营私盐买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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