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想着，凌慕烟便感觉，本身的眼皮在打斗。
顾枝栖杀了她，于她而言是摆脱。
顾缘师叔归天前，将师门拜托给了顾枝栖，让她当新任盟主，但是顾枝栖走不出来，将本身关在院子里闭关了几十年。
全然忘了本身是医者。
这一幕，肥啾很熟谙。
当年，风水联盟有个师叔因为修炼无情道，最后走火入魔，杀夫杀子，凡是在她心中有一席之地的，都是她的猎杀工具。
顾枝栖不肯当盟主，盟主之位，便落到了顾枝栖的大师兄顾陌珏身上。
“是依雪杀了他没错，却也是我放纵的，我还暗中帮忙过她。”
顾枝栖制止了她，却也失手杀死了她。
那日，顾缘也是像凌慕烟这般，靠在顾枝栖的肩头，鲜血染红了顾枝栖的衣领。
“你别说话了，是不是服毒了？甚么毒，我给你解药。”凌以璘一边说着，一边翻找着解药。
顾枝栖也不在乎，持续扶着人，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纸，而后，微微垂着眸，盯动手中的纸发楞。
她不敢回想，常常想起，便肉痛非常，可也确切是她亲手将毒药给了萧依雪。
“大长老和师父，都是我杀的，另有，另有依雪……”
她都不晓得，为何，当时的她能够那么断交那么猖獗。
但是，顾枝栖走不出来。
出关那天，顾枝栖闯了七个门派，愣着逼着那七个门派，交出了伤顾陌珏的凶手。
顾缘师叔不想杀人，但是她走火入魔，底子节制不了本身。
先是亲手杀死了大长老，后又杀死了将本身视如己出的师父，还嫁祸于凌栀雨和凌以璘。
说到这儿，凌慕烟俄然红了眼眶。
凌慕烟听了，紧紧地抓住凌以璘的手，而后对他点头，“以璘师兄，别找了。”
因为她晓得，萧依雪会听话，她的话，萧依雪都会听，不管对错。
“我本就罪该万死。”
顾枝栖一向以为，若当年她听师叔的话，接办了盟主之位，大师兄就不会被重伤。
那位师叔叫顾缘，顾枝栖的师父顾隐飞升后，便是顾缘师叔当的盟主。
她对不起依雪，对不起，阿谁满心信赖她，保护她的人。
“栖栖，不要自责，师叔不怪你。”
“是我把毒药给了依雪，她……她接过毒药的时候，还冲我笑，她说很感激我，感激我当年帮忙她，感激我让她进入仙医盟……”
嘴里的血还在不竭往外流，直接染红了顾枝栖的衣领。
顾缘师叔一边吐着血，一边对着顾枝栖说，“栖栖，感谢。”
当时，在师门的人中，就只要顾枝栖是她的敌手。
“我有过心上人，就是是徐常青。”
厥后，顾陌珏被几个门派的人结合重伤，修为尽毁。
用最后的力量，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了顾枝栖，上面，写着事情的全数颠末。
现在想想，或许，当时的本身已经疯了，或许现在的她，也只是少有的复苏时候。
顾缘被顾枝栖一剑穿心而死。
做完统统，凌慕烟头一歪，倒在了顾枝栖肩头。
细细想来，这些天，她做得实在是荒唐。
好久，脑海里响起一道谨慎翼翼的声音，“枝枝，你没事吧？”
说到这儿，凌慕烟的声音已经几近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