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五章 又见白玉沙[第1页/共2页]

白玉沙道:“庞长老谈笑了,我这位张师弟技冠群雄、超群绝伦,便是少林寺的达摩院、戒律堂的首坐们也都是青睐相加、刮目相看呢。更何况刚才庞长老与张师弟胜负未分,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,如果然的比划起来,胜负还是两说呢。庞长老虚怀若谷,有黄公好谦之风采,鄙人佩服。”

只见庞长老和众丐帮弟子闻声一起躬身施礼道:“见过帮主。”张君宝又不免多瞧了几眼,本来这小我就是丐帮的帮主、郭襄姊姊的姊夫、襄阳大侠郭靖的半子、老顽童周伯通的关门弟子,如果晓得他任何一个称呼,见到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门口也都不敷为奇。

“白公子当然没有夸口。”一个朗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张君宝望去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丁壮男人,穿戴得体,仪表堂堂。张君宝不由得暗忖,此人看来武功很高,竟然没有瞧见他是何时出去的,更何况门口另有一名丐帮弟子在那边扼守。朗朗白日,莫非这小我的轻功堪比鬼怪么?

白玉沙道:“洪女人公然是识货的人,也算这两颗珠子有造化,没有藏匿了。刚才的那件‘银烛秋光冷画屏,轻罗小扇扑流萤’最然是贵重,但毕竟是凡品。小可但愿洪女人跟庞长老的过节就此撇过,可好?”

白玉沙呵呵一笑,又道:“徽宗固然不是一个好天子,但的确是写得一手好字。既然洪女人喜好,可也巧了,我家里另有三五幅徽宗的书画,待出去了这苏门山,一并送给女人如何?”

白玉沙一回身,又从怀中取出来一个锦盒,递到洪香巧身边的茶几上,又道:“洪女人是更加地年青了,我看是‘藏在深山无人闻,一出荒漠天下知’。这几日承蒙洪女人照顾全面,些许薄礼,还望洪女人笑纳。”

洪香巧在这里混迹十几年,早就看淡了恩仇,若说是有,那也是财帛上的怨气。庞长老打碎了她的宝贝屏风,确然在她的内心窝了一团火。又见白玉沙拿两颗夜明珠来讲和此事,内心固然不予介怀,嘴上却还不依不饶地说道:“如果每个男人都想白公子这么长眼,又岂会生出那么多不快来么?这两颗珠子确切不错,不过珠子是死的,那句‘银烛秋光冷画屏,轻罗小扇扑流萤’倒是活的。这单买卖固然是赔了些,但总偿另有些收进,也算是寥慰哀心了。”

鄙谚说“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”,庞三怕虽是朴重,不爱受人阿谀,但总归“举拳难打笑容人”,更何况白玉沙乃是庄主请来的高朋,此来苏门山还要仰仗这位白少庄主。庞三怕固然对这位白少庄主的言行有些看不惯,却也不便撕破了脸皮。便道:“既然白少庄主开口,老朽岂有不服从之理。我们兄弟技不如人,倒教白少庄主看笑话了。”

白玉沙见庞长老并不买账,也不於计算,还是笑着说道:“久闻庞长老襟怀开阔、光亮磊落,本日一见公然不差,乃是真豪杰。都闻大家皆有怕,曰:为帝,有三怕。一怕民气不古,二怕韶华不复,三怕臣子如狐;为官,有三怕。一怕天子大怒,二怕江山颠覆,三怕民怨沸煮。为商,有三怕。一怕喧宾夺主,二怕财神放逐,三怕心宽神粗。为侠,有三怕。一怕群魔乱舞,二怕深陷江湖,三怕差兵官府。为医,有三怕。一怕不治之毒,二怕命终难赎,三怕名声尽输。为仆,有三怕。一怕主家妇孺,二怕恶霸刁奴,三怕以身殉主。世人皆有所怕却说本身不怕,而庞长老虽有三怕,倒是甚么都不怕。白或人岂有不敬之理。”

庞三怕固然好斗、好酒、好色,却也是一个朴重的男人。丐帮数百年来威名远扬,此次潜入八百里的猎场,还用了不屑的手腕,启事便是这位白少庄主。本来在半个月前,白玉沙找到了丐帮,与丐帮的帮主耶律齐暗害了两日,便起筹划来到这八百里猎场的内里。本日的行动固然是帮主授意,并再三交代“卓殊处所用卓殊手腕”,若不然庞三怕绝然不会对张君宝如许一个年青后辈陡使暗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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