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处墨躲在藤牌前面,大声嚷嚷:“吴王,你碰到这点小事就恼羞成怒,毫无王者风采,如何当的上大夏之主?”
一些藏起来观战的百姓,见到陈处墨的船被吴王的船队追杀,都有不忍之色。
那只弩箭擦着吴王的头顶飞了畴昔,“蓬”的一声闷响,钉在身后的桅杆上,杆儿还在微微颤抖。
吴王猝不及防,被陈处墨一弩射来,怪吼一声,朝后便倒,幸亏被几个亲信扶住,这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吴王殿下,如果硬撞陈处墨的船,我们也会有毁伤。”智囊邬先生神采镇静,他很少见吴王有如此失态的时候。
船上的海寇猝不及防,一部分当场被气浪掀飞,肢体断裂,像布偶一样飞出去老远,血肉恍惚,一命呜呼;另有的直接落水,在海面上冒死地挣扎求救。
“该死的哭虫,待吴王逮住陈处墨,早登大位,把陈贼的脑袋挂在刺史府,供大师瞻仰。”聂京拄着点钢枪,不屑的笑道。
聂京拎着被俘虏的崔刺史,笑嘻嘻地讽刺道:“哈哈,尔等扬州官吏,常日里威风凛冽,大谈忠君爱国,多的是软蛋废料。没想到陈处墨这不靠谱的狗东西,倒是一个忠臣呐。”
船舱内,东洋海员们加快了往锅炉里添煤的速率,一时候,船队的速率晋升了三成,黑烟更盛,几近把天空都讳饰住了。
“不杀陈贼,怎消此恨?”吴王咬牙。
智囊余鹏点头道:“唉,吴王殿下有些打动了。”
木制大船船体厚重,弓箭对射很难见效。设备了蒸汽大船的海寇,战术首要有两种:一是操纵包裹铁片和撞击矛的船头去冲撞敌手的船只,二是两船并排靠近时,用挠钩登上敌船,搏斗处理题目。
一时候,海面上浮满了落水的海寇。有的抓住了木板和桅杆,在海面上起起伏伏,另有的受伤不轻,直接沉入乌黑的海底。
木村翔微微皱眉,虽想出言规劝,看到吴王的模样,也不敢说话,命令加快进步,追击陈处墨的船。
吴王批示海寇,朝陈处墨的船放箭。海寇利用的弓,能力很大,但是都被藤牌挡住了。吴王更加愤怒,恨不能平吞了陈处墨。
世人远眺江面,只见吴王的船队正在追击陈处墨的船。
“弓箭手听令,射杀陈处墨!”
吴王抽出佩剑,正在大声嚷嚷,却听中间“霹雷”一声巨响,一条蒸轮船的船舱俄然炸裂,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船体直接撕成两截,碎木乱飞。
此时,海上的追击达到白热化。
在爆炸气浪的打击下,吴王的旗舰也在狠恶地颤抖着。吴王在船面上站立不住,东倒西歪,亲信们仓猝上前搀扶,但是还是晚了一步,只见吴王一个嘴啃泥摔在地上,狼狈不堪,嘴里血流如注。
“万箭齐发!射杀陈贼!”吴王失态地连连顿足,嘶声吼道。
“不识时务,该有此报。”鲍海楠说道。
“上啊!取下陈处墨首级者,重赏千......”
“尽力向前,撞沉陈贼的船!”吴王见弓箭无用,肝火冲天,目眦尽裂。
“陈处墨获咎吴王,看来是死路一条啊。此人有才,可惜不能为我等所用。”智囊余鹏在一旁看着,点头感喟。
“玲奈女人,你骗我陈某的蒸汽机图纸,各为其主,陈某却不恨你。吴王逆天行事,六合不容,再追下去,把稳天雷来临,炸翻大船,玉石俱焚。”陈处墨大声叫道。
东洋人当中,很多懂的大夏说话的,听陈处墨说得固然刻薄,却不无事理,对吴王的印象更加不佳。
木村翔用东洋语大喝几声,有海寇传令兵摇起传令用的红旗。很多海寇站在船舷,朝陈处墨的船弯弓搭箭。一片麋集的箭雨倾泻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