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光火石之间,宗政少卿衣袖一拂,以内力将百里光随身照顾数十年的清越剑震得粉碎,只留下剑柄还握在他手中。

他手头微微一动,尖端便直刺袁棠的关键而去!

百里光见状,双手持剑,试图逼他破功!

宗政少卿不躲不闪,比及尖端将近碰到他的衣衿之时,他伸出苗条的两只手指,轻而易举地将那把长剑夹住,将意念聚于两指之间,力大非常!

宗政少卿拦在袁棠面前,“将军要斩他,先过了本王这关再说!本王的工夫是将军教的,但本王自认青出于蓝,将军想要杀袁棠,先打过本王再说!”

宗政少卿俄然轻笑出声,“百里大将军,还记得十年前么?”

百里光身形一震,面上大怒,对着宗政少卿道:“九殿下,清越剑是先帝御赐之物,见清越剑如见先帝,你竟然敢徒手将它震碎!即便你是皇子,本帅也要押你回京,交由陛下惩办!”

“大将军,先帝交给你清越剑之时,莫非没有奉告过你,清越剑只能用来斩杀仇敌,不成斩杀战友!”宗政少卿负手而立,衣袂被两岸的北风吹得猎猎起舞,“你以清越剑斩杀我方将领,莫非就有理了?!”

宗政少卿的面上闪现出几分暖意来,“当时是你第一次教本王用剑,你还记得你教本王的第一句话是甚么吗?”

“宗政少卿!”百里光气得直呼其名,“本帅是三朝元老,就连先帝都敬我几分,你一个毛头小儿,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副将,同本帅做对,说出这类话来!你这般护着这个孽障,莫非你跟他是一起的?!执意走水路,淹没粮草,通敌卖国!”

百里光再一用力,家臣的长剑也被两人的功力给震碎了。

百里光木然望着他,明显没把当年的事放在心上。当初他教他练剑,全都是因为百里孤烟同他走得近,而淑妃又甚为得宠……他原想攀上他这条高枝。谁知厥后德妃俄然为宗政昭颜说亲,令他不得不舍弃了淑妃这一条线。

百里光眸光突然收缩,手中的清越剑已毁,他便直接将其弃掉,不等宗政少卿反应,便拔过身边家臣的长剑,使出毕生功力,直刺宗政少卿的胸口而去。

百里光目光灼灼,警戒地望着他。

百里光有些站不住脚,但转念便目光一狠,指着袁棠道:“本帅思疑袁副将通同敌军,烧毁粮草,是北狄派来的细作!本帅为甚么不成以斩他?!”

对峙半晌,百里光神采已经涨得通红,而宗政少卿仍然是一副平静自如的模样,面色清俊,一点儿窜改都没有。

百里光神采一震,面庞暗沉了几分。

“是甚么?”

宗政少卿薄凉的唇瓣翕动了两下,冷冷吐出几个字来:“剑在人在,剑亡人亡。”

宗政少卿接着热诚道:“大将军的剑都已经毁了,另有甚么颜面在这里丢人现眼?!莫非真的要逼本王脱手,将你赶出汾水么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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