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打到机枪弓手的身上。

伪军兵士们,方才从爆炸的浓烟烈火里逃出来,劈脸便被这一阵弹雨砸个正着。

枪声、爆炸声,逐步稀落下来,剩下的战役,根基上就只剩下抓俘虏了。

南宫仕问道:“你是连长?”

“嘎嘎,嘎嘎嘎――”歪把子沉重的枪身,在他的手里象小兔子一样悄悄跳动。

南宫仕的枪弹,刹时便把他的身子打成了筛子眼。

南宫仕和兵士们蹦跳着,从山坡上冲下来。

一堆又一堆的伪军兵士,举着双手,投降了。

“轰轰――轰――”

一颗颗手榴弹,从窗户里,门里,摔进屋内。

这军官圆头圆脑,头上身上,受了几处伤,血把脸染得象京剧脸谱,浑身数处手榴弹弹片伤,把黄戎服给染成了红色。

南宫仕只感觉一股火流从身边掠过,枪弹差点打中本身。

这个伪军机枪弓手,也算是极其凶悍了。

脚下,软绵绵的,那是踩着了伪军的尸身。

这两步几近就是在转刹时完成的,跨步,上墙,开枪,行动差未几同时停止。

但是,此时,仇敌的机枪正在竖起来朝上面扫射,等兵士们再把手榴弹拧开盖子投上房顶,还得起码几秒钟的时候。

兵士们号令着,冲进虎帐院里,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围堵,手榴弹,一颗接一颗地投进房里。

这时候,姜水生批示着坡下的步队,也攻上来了。

但是,再凶悍,也难逃毁灭了。

南宫仕站在房顶上,手里端着歪把子顶枪,象个尖兵一样,监督着全部大院,只要那里有仇敌,他立即就举起枪来一通射击。

连续串的弹孔,咕嘟嘟往处冒血。

包小乐爬上房顶,来给他充当弹药手。

“大队长,大队长,”有兵士鄙人面呼喊,“抓到伪军连长了。”

“杀啊――”

“霹雷隆――”

这几秒种里,机枪会扫射出多少枪弹,打中多少个兵士啊。

房顶上的机枪阵地,被炸塌了一个,石块沙包,被炸得四下飞散,房顶也在隆隆巨响里,垮塌下去,一片灰尘跟着黑烟扬起。

“冲啊――”

“打,”

南宫仕带着突击队,正冲到离虎帐二三十米的处所,兜头迎个正着。

泼风似的弹雨,从房顶上扫射下去。

有兵士在高喊着。

南宫仕一马抢先,几个大步冲到围墙边上,俄然重新顶上,飞下一串构造枪枪弹来。

南宫仕放下机枪,跳下房来。

在一个青石垒成的屋子里,几个兵士,用枪逼住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胖军官。

中间的兵士抬腿就踢了他一脚,踢在伤处,疼得这个胖军官“啊――”的一声惨叫。

“叭叭叭叭,”

两个县大队的主力,合在一起,三百来人的军队,从四周八方,一起涌上这个伪军虎帐。

他一脚踢开机枪弓手的尸身,把歪把子机枪拣起来,窜改身来,朝着房下、院里,那些乱喊乱跑,正在试图抵当的伪军兵士们,狠狠扣到了扳机。

南宫仕跟着兵士仓促走向前院。

“嗡――”一阵乱纷繁的喊杀声、枪弹声、惨叫声,混在一起,象是山坡上刮起了暴风,又象是澎湃的波浪在吼怒。

驳壳枪的枪弹,穿透力不比步枪差,直打得房檐、屋瓦噼叭冒烟,打到机枪工事的沙袋上,流沙乱迸。打到歪把子机枪的铁制枪身上,火星四溅。

火光四起,尘烟满盈,石块飞扬……全部虎帐,变成了一片火海的天国。

“缴枪不杀――”

大师已经冲到跟前,躲无可躲,避无可避。

剩下的伪军兵士们,很快吃不住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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