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依尘凝睇她好久,眼里涌动的戾气仿佛都和顺了很多,“如果下一重鬼域,你还能找到我,我跟你走……”
南鸢的元神扭曲,娇小个子刹时拔高一大截,变成了一个前凸后翘身材火爆的冷傲美人,一双血瞳充满着远比恶鬼更可骇的凶光。
但是,发觉到伤害的他应当顿时分开这里才对,为何连目光都没法从她脸上挪开?
万俟依尘闻言,沉默不语。
固然他变得快,但那样的一张脸,已经在南鸢脑中挥之不去。
空穴不来风。
他从未见过如许的女子,明显生得艳若精怪,却又冷得让人不敢生出涓滴轻渎之意。明显是同之前一样平平沉寂的眼神,却让他目光触及的一刹时,心尖发颤,灵魂都变得滚烫起来。
万俟依尘下认识感觉,她平时应是个寡言少语之人。
世人皆道他姿容绝色,气质出尘,可面前此人……
南鸢将不谨慎泄漏出的嗜血殛毙之气收了归去,但眼里仍有凶光外泄。
万俟依尘看着她的血瞳,即便晓得面前的人很伤害,他却一点儿不怕她。
她大言不惭地说,要带他去地府里看仇敌受酷刑的惨样。
满腔的肝火沸腾,让南鸢改换元神形貌的秘术刹时嗝屁。
她护着的人,不准任何人欺负。
她没有答复对方的题目,反问道:“是谁残害了你?”
“这世上既有鬼怪,那便有地府的存在。他们生前害你惨死,罪孽深重,身后必定下天国,而天国与人间的时候不等,人间畴昔一千年,他们在天国里连一日酷刑都未曾受完,不若我带你去地府里看看他们在天国里的惨状?”
她不知这个天下的万俟依尘是何时成了她的黏黏宝,可不管何时成了他,得知他生前死得那样惨烈,南鸢还是活力。
“你究竟……是何人?我从未见过有人连灵魂的模样都能窜改。”
“没有人能够从我身边带走你,以是,你听我的话就好。”南鸢道。
“柏拉图式爱情你可听过?只寻求心灵相同的精力爱情,你是人是鬼都无所谓,能同我交换就行。”说这话时的南鸢看上去一本端庄,极具压服力。
也许就是过分无聊,在那女鬼情愿献祭本身求他帮手激活谩骂之力的时候,以是他没有踌躇太久便承诺了对方。
这个女人的神采一向很淡,或是眉头轻扬,或是嘴角微勾,可现在不过是换了副面孔,这张脸虽美艳绝伦,却仿佛被冰冻住了一样,没有涓滴多余的神采。
得知对方极有能够是剥了万俟依尘的脸皮,不但顶替他的身份,还顶替了他的脸,南鸢怒得想要回到这个天下的一千年前,将那凶手的脸也剥下来!
“你可知,我现在是恶鬼?我手里沾的性命很多,若你真带我去了地府,仇敌受刑的惨样我是看到了,但我本身不定也要进入那无间天国。”
万俟依尘目光极冷,腔调却很陡峭,“我被他们弹压在地下的石棺里,等我终究摆脱出去,已是百年以后。曾经的仇敌早已死绝,我满腔怨气无处可泄……我也不知我存活至今,是为了甚么。”
万俟依尘不知脑补了甚么东西,俄然问她:“你对我胶葛不休,但是因为上辈子?上辈子的我们莫非是……伉俪?”
万俟依尘惊奇不已。
南鸢持续道:“不知这地府设定如何,是十八层天国,还是八热天国八寒天国,但不管是哪一种,那最后一层必然是永不超生的无间天国,被丢入无间天国的鬼,刻苦无有间断,一秒都不能歇息,长生刻苦。我倒想去看看,他们对你下如此毒手,这地府是如何判的,若没有丢去那最后一层无间天国,我定要找阎王好生说道说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