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晚皱紧眉,眼中的迷惑更甚。

千晚咳了一声,还好这躯体没被灵魂力反噬给掏空了,虽是折了些阳寿,但好歹也另有个五六年可活。

如果神尊和尊后俄然返来该如何是好?!

可……

松芜看动手上的快意荷囊,微垂了头,“这是娘娘先前绣了半年多的荷囊,本日尚衣监送了过来,我猜娘娘应是想送予皇上的,便拿了过来。”

惜晚宫。

她从未想过,这近万年来修的无情道,竟会让她产生这番激烈的反噬之意,如果道根不稳,道心不正,怕是会坏了仙根。

看了一眼仍闭着眼未醒的那人,神采暗淡了些。

月老看着桃花镜中的影象,差点没从桃花树上跌下来,吃紧掐指算了算,随即大震。

“安公公。”

唤来仙童替他看着桃花镜,然后驾着腾云,一溜烟儿消逝在月老祠。

安德全恹恹的噢了一声,“皇上该下了朝便过来。”

他得立马去找司命星君!

月老神仙竟然把神姬搞到凡界去了!

安德全抱了件衣袍走了出去,瞥见趴在榻边睡着的天子,弯了腰,轻声提示道,“皇上,该上朝了。”

安德全重重的叹了一声,神采灰败,缓缓走了出去。

浅淡的晨光洒在青檐上,华丽的宫殿还是,只是殿内之人,俱像是蒙上了一层浓厚的霾,压抑得人喘不过气。

仙童放动手里的扫帚,瞧见桃花镜中传来的影象,神采一僵,这……

千晚点了点头,伸手接过宫侍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,才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。

娘娘已经昏睡了半月,这些日子,皇上除了上朝,几近都在榻边寸步不离的守着,连奏折都让人搬到这惜晚宫来了。

不得了,不得了,摊上事了。

松芜瞥见走出来的安德全,咬了咬唇,问道,“皇上走了么?”

那些在她耳边呢喃的话语,好似掺了那人满满的爱意。

“嗯,”安德全点了点头,瞥见她手上拿着一个荷囊,内心提了起来,有些小忐忑的问道,“松芜女人,这,是何物?”

为了护住心脉,她才让月老吃紧替她封了五感。

榻边天子微咳了声,鹰隼般的眼神涅于沉寂。

松开紧握着人的手,接过安德全手上的外袍,声音另有些沙哑,“朕去去就回。”

……

安德全应了声是。

“娘娘!您终究醒了!”

内里的女子是光亮神姬吗?

情之一字,究竟为何物?

这些光阴,虽是一向昏睡的,但却能感遭到身侧之民气底的焦灼和要求。

安德全有些懵的接过来,正想问清楚,就看到仓猝逃开的倩影,嘿嘿笑了笑。

翻出他拿给神姬的那些个命簿话本,细细看了看,皱眉道,“竟是如此,这便费事了……”

可娘娘竟是一点醒转的迹象也无。

床榻上传来几声衰弱的低咳,倚在榻边昏昏欲睡的宫侍一个激灵,仓猝惊醒爬到榻边,“皇后娘娘……娘娘醒了!”

松芜欣喜的喊道,快步跑到她床边,红了眼眶,“您整整昏睡了二旬日。”

苍了天了。

“那……”松芜将那荷囊收好,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粉色袖珍的小香囊,递到安德全面前,耳背微红,“这是,给安公公的。”

“咳……咳,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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