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平波怔了怔。

扒完一大碗饭,管平波以要去求肖金桃为由,抱着缝纫机一溜烟的跑了。窦宏朗对练竹点头道:“我看也就你能管住她一点子了。”

练奶奶只好打圆场道:“无事无事,就要用饭了,她小孩子家家的, 姑爷别吓她。”

管平波听得这话, 一筷子把窦宏朗碗里的肉全夹了, 又把桌上的猪头肉搬到那一头,叫窦宏朗不便利夹,而后哼了一声,持续埋头用饭。

装傻充愣了半日的管平波听到这句,整小我都不好了!尼玛,对着个熊孩子你也有兴趣,你没弊端吧?

肖金桃笑道:“你老倌甚时候骂你了?”

火线五十步,是窦家的正院。管平波换成了一派天真的神采,提脚往里跑。才到院里,就嚷道:“妈妈,妈妈,我得了好东西,看你赏我甚么!”

肖金桃实在震惊了,拿过布口袋,抚着那细精密密的一条边线,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
练竹忍着笑,捅了窦宏朗一下:“去哄哄。”

管平波不肯,只道:“才老倌要抢我的,我才逃到妈妈这里来。给阿爷看了,阿爷要抢,妈妈就拦不住了。”

此时天已黑尽,烛火摇摆,肖金桃看不大清楚,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日,也没看出个以是然。管平波便唤丫头:“宝珠,你多点几根蜡烛,再拿块布给我,棉的,不要绸子和绢。”

窦宏朗道:“一对银簪都值两车家伙了,真不会算账。”

窦家过年的灯架一个能点十六根蜡烛,两个便是三十二根。灯架摆上,加上方才的那几根蜡烛,正屋里顿时亮如白天。窦向东才拿起手摇缝纫机看了一回,又对管平波道:“你把它拆了我瞧瞧。”

窦宏朗道:“跟他住久了,连你也跟着往小了长了!”

窦宏朗咬牙切齿的道:“你就惯吧!你看看她这是甚么臭脾气!”

管平波呵呵:“你说我的缝纫机值钱,还是你两根银簪值钱?”

窦向东持续游说道:“你别说阿爷吝啬,只给你两成。铺子、销路,都是要钱的。你这个缝纫机,做大件怕也费事,小打小闹的,一月能挣一百两就到头了。百来两银子我不放在心上,可现在族长家里没了人,族里公推我做族长,我便想着置个谋生,好补助族里的。一年下来八百来两,不独够在岛上开个族学,还可在年下补助那些贫困富户。正巧你想了个新花腔,不占族里本来的财路,我出两个伴计替我们家里赚了名声,你又得了实惠,岂不是两厢便宜?”

本文有防盗, 全订没法浏览请拨4008705552  管平波顿时就不欢畅了,抿着嘴揉着衣角, 一言不发。

练竹道:“甚么脾气?巴州的女人,都这个脾气。你这么大小我了,同她置气,你羞不羞?”

窦向东笑道:“你真当我占便宜?她们两个,一个高雅过了,一个毛毛躁躁,都不是做买卖的料。我方才说的一百两,是将来做成了的数。最开端,一月能有二三十两就很好了。你要不平气,我给她两成,再给她姐姐一成,算她纵着你上房揭瓦的功绩得的干股,她们姐两个尽够使了。赢利是男人的事,没有了胭脂水粉,找男人去要,哪消的她们操心。”

练竹喷笑出声,珊瑚等丫头也笑个不住。窦宏朗恨的拿筷子直敲管平波的头:“你今晚给我等着!”

窦向东沉着的叮咛:“把过年的灯架抬出两个来,都点上。”

管平波道:“姐姐就惯我不惯你,你恋慕妒忌恨啊?”

“才就骂我了,我再不受这个气的。”

练竹促狭道:“你快去她屋里,等她返来看到你,一准另有好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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