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理群快哭了,店主,好端端的您讨个这么短长的媳妇在家,不是要绝人饭碗么?她不独能默算加减,还能默算一堆米的重量,要不要人活啊?

管事杨畅旺结结巴巴的问:“管、管婶婶,你如何算出来的?”

窦向东方想起来,笑道:“是了,平波是会算账的。”

管平波笑道:“头一遍不免的,是以才要验算的人,我不是挑你的不是,只替你瞧瞧罢了。”

窦宏朗笑道:“我们家就有绸缎铺子, 裁缝也有, 恰是我管着。家里立即就要吃酒唱戏,本日从速去铺子里挑了,叫他们连夜赶出来, 明日发帖子, 后日摆酒的时候好穿。阿爷的意义是, 亲戚们都要请,你们都识文断字,各自的娘家各自去帖子,岂欠都雅?”

窦向东便道:“谁去问问,看算的如何了。”

至家中,大门口已有一地鞭炮碎屑,下人们喜气洋洋的四周挂红绸。族人如潮流般从四周八方涌来,见了练竹,平辈的都见礼,小辈的更是当下就给新出炉的官家娘子叩首。团团见过礼,就有人气喘吁吁的跑出来道:“好二婶,你可算返来了。奶奶正寻你!程知州动静快,令人送了礼。直轰动了大半个巴州。族里的礼不提,附近的富户都打发了人来,家里很忙不过来,立等你去搭把手哩!”

管平波道:“很简朴,你看那篓大米,我先预算篓子的长宽高,便有了体积。晓得了大米的体积,重量天然就能算出来了呀。”

管平波瞪大眼,官卖私盐私铁!?擦!你朝药丸!

雪雁内心惦记取管平波,虽端茶累的发昏,却不忘替她仆人露脸,忙道:“回嗲嗲的话,我们婶婶在背面帮着算账,我去瞧瞧。”

袁理群辩才极好,噼里啪啦一番话,如同平话的普通,把世人都听的个目瞪口呆。

有了管平波的掺杂,记账速率快了一倍不止。本来人送礼,都写了票据,上书送了些甚么,有多重多大之类。然此时有些人奸刁,写了一石米,却只给八成,若只对着来人的票据,自家回礼的时候是要亏损的。窦家虽不缺这点,可得做到内心稀有,不然叫人欺诈了,不说哄人的可爱,倒叫人感觉窦家好欺。如此,管平波的预算有偏差也不算甚么,大差不差便可。

几小我仓促走到铺子里,伴计见掌柜娘子来了,躬身相迎。练竹敏捷的令人去裘皮铺子搬皮子,等皮子来的工夫,已选好了料子。唤来掌柜,一一奉告他,哪个皮子是哪个的,配甚么样的面子。交代清楚,立即带着管平波往回折。

窦家后日开端摆酒,至晚间族里的客人皆散了。肖金桃等人累的瘫在椅子上,相互笑笑,都道明日更忙。窦向东从外头待客返来,喝了口茶,问:“背面的账彻夜要点完入库,休比及明日。”

张明蕙帮手肖金桃管家多年,三两句话就分拨明白,窦家几个媳妇皆找到了位置。管平波走到背面,账房袁理群的算盘打的震天响,几个管事流水般的登记着贺礼。

窦宏朗应了一声,抬脚就走。练竹忙忙的带着管平波并丫头们往自家铺子飞奔而去。窦家的主业是君山银针,别的便是船舶运输。管平波本日方知窦家另有绸缎,遂问了句:“姐姐,我们家除了绸缎,还做别的么?”

管平波看袁理群且有的算,便又去别处察验。这回可叫世人大开了眼界。旁人送来的布料,展开放在桌上,不待人用尺子比,她已报出几尺几寸,分毫不差!旁人送来的大米,她只瞄一眼,已报出重量,往称上一摆,差池只在一二两之间。不一会儿,先前磨磨蹭蹭上称的物品,就被管平波三下五除二处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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