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雁眼睛一亮：“好婶婶！你是不是有体例？”
管平波叹了口气，洗衣机神马的，真是一点经济代价都没有啊，唉……
练竹传闻，便道：“二两银子倒好打一对银镯，两根簪子了。你把你的那钱也拿来，我再添上点，替你打套头面，好见客带的。”
管平波笑道：“一斤炭才五个铜板，我一月的月钱能买二百斤呢。”
管平波心道：这位练竹姐姐太懂端方！得了银子，立即返背工。要知到手的银子给了旁人，老是不欢畅的。对方略微暴露一点子，显的本身没白搭心，丢了银钱，起码赚了情面，内心好受些。有来有往，月朔十五轮番坐庄，方能悠长。
姐妹两个笑闹做一团，好半晌练竹才把人放了。管平波才腾出空来道：“阿爷使来的人说，头三五个月都是亏本，赚来的利钱得填了先前的洞穴，才好说分钱。这五两多银籽实是盘账下剩的零头，拿来与我们买果子吃。下月一定有，但到了年下，买衣裳的人多，一准就有了。”
此话说的标致，练竹走来捏着管平波的脸道：“快把银子拿出来我瞧瞧，到底有多少，招的你说这么一大车好话。”
管平波就跳出来，摆开架式，假装要打珊瑚。
管平波嗤笑：“我若当家，还用你如许搬个盆洗衣裳的笨体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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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雁道：“好婶婶，你如有体例，赏我吧。我妈在浆洗处，年年冻的骨头发颤，已是病了一场。我mm还小，若她有个不好，我mm可如何办？”
十月份裁缝铺的分红有二两多, 分给练竹的亦有二两。因前次练竹公开说她的那一份不要，故直接送到了管平波手中。
管平波把帕子扔到桌上，贝壳先鼓掌笑道：“公然是婶婶亏了，这里够二两么？婶婶还不打杀了她个奸贼！”
珊瑚啐了一口，笑道：“五两银子够打头面金饰的？铺子里喊一声银子不敷使，还不得婶婶填上。狐狸婶婶正赚你银子，你还做梦呢！”
各屋里都点起了炭盆，此时贴身服侍的好便表现出来了，跟着主家在屋里服侍，比在外头挨冻的强。但是下人毕竟是服侍人的，雪雁在寒天里洗衣裳，手便生了冻疮，得空了就拿火烤热萝卜烫上一烫，权当医治，究竟结果如何，又没个定论，只说比不烫强些。哪知本年特别的冷，先前还只是肿，次后竟垂垂腐败。管平波手头尚算余裕，从速令人买了些柴炭来家，令雪雁在堂屋里点着火盆洗衣裳。
练竹笑个不住，催着珊瑚道：“还不快去？你揭了她的短，细心她揍你。”
珊瑚怪叫一声，一阵风的跑出去了。
管平波心中另有志向，不把小钱放在眼里是真；拍下属马屁亦是真。两个各有私心的人，相互都暗赞了对方一个好，妻妾嬉笑联袂，当真是男人们心中的好梦，却终只要万般算计下才得实现。
雪雁那里肯，反说管平波：“你真是个不当家花花的，明白日里点那么大炭火，一日得费多少炭去。一冬三个月，我看你有多少月钱。”
此事一出，窦家高低都侧目。有说管平波讲义气的，也有说她憨傻的。管平波听在耳里，不过一笑。向来大奸若忠，自古成大事者，哪个不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四角俱全？傻子不好么？便是思疑她藏奸，毕竟是挑不出错，疑虑都不能说出口，不然便是诽谤诽谤了。
雪雁立即抓着管平波的手道：“你有体例是不是？就似那缝纫机普通，刺啦~一下，比我们快了十倍。”
雪雁倒吸一口冷气：“今冬的炭这般贵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