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爷笑了笑没说话，先走了一步。苗壮紧跟落下一子。四爷越走越快，苗壮老是在略微想想以后，就紧下落了一子。
永康帝摆摆手：“你别说了，朕都晓得。”
四爷请他在书案的劈面坐了，直接道：“你说句实话，你究竟是不是苗家人。”
“现在送个贡品，一百个送到都城，只怕无缺的能剩下一个都算是好的了。”四爷摇点头，“劳民伤财的。这也不是非吃不成的东西。”
四爷将帖子看了看，又交还给贵喜：“去吧！将人请上来。”
皇后的脸一白，但还是刚强的将头瞥向一边，“除了我，谁情愿做这个吃了半辈子哑巴亏的皇后？”
“楚源一案，悬而未决，这内里牵涉的人多了，谁不听话，查一查他的根底……”永康帝嘲笑一声，“如此，看另有谁不乖觉。”
永康帝脸上的神采就阴霾了起来，“龙体如何，是随便甚么人都能探知的吗？皇后，你僭越了！”
甘氏垂下眼睑，好半天赋道：“如此倒是不消。只是通过这件事，如果看看上面的民气和大臣们的心性，也是好的。”
这是指洋人吧。
他收敛心神，上前施礼。
林雨桐刹时就将棋子放下，叹道：“这位还真是耐得住性子，现在才找来。”
这一声出来，不但把内里的人吓的跪了一地，内里的永康帝和皇后，也同时愣住了。
甘氏见永康帝默许，就转头看向眼圈已经红了的皇后：“你当时不晓得皇上的身份，只觉得那是我父亲的门生，跟着我将陛下叫师兄。师兄送你的那一盏兔儿灯，你应当还留着吧？我的那一盏，之前也收的挺好的，只是抄家的时候，丢失了……”
苗壮跟着这个叫贵喜的小厮，沿着山上的巷子，一起往山上走。现在，天已经有些冷了，山里的气温更低些。穿越在这长年不见日光的山林里，他不由的将身上的衣服给紧了紧。本想探听几句关于这位公主和驸马的事，但见这小厮嘴快的很，山上的野菜野草都扒拉着说了一遍，就是没暴露一点有效的话来。
他看的出来，人家没筹算开口。可本身不主动开口不可啊。
绿眼鬼？
来福抹了脑门上的汗，刚鼓起勇气想出来瞧瞧，就闻声皇后嚷道：“陛下若还是不听奉劝，一味的由着李秀士阿谁狐媚子邀宠，臣妾就要请出中宫笺表……”
“闭嘴！”甘氏对着两人，呵叱了一声：“吵甚么？吵甚么？还记得本身是谁吗？”
苗壮叹了一声：“我只是小时候，听我父亲提过一次。高祖父在海边，碰上了顺水飘来的大船，大船上全都是绿眼鬼。不晓得是从外洋甚么处所飘来的。他们当时船上没有水，也没有吃的，才提出跟祖父互换的粮食。他们船上没有别的东西，倒是有很多玄色的圆球，传闻，扔出去以后，海里再大的鱼也能杀死……”
甘氏低下头，眼睛闪了一下，才道：“上面的御史是要说话的。”
“拿我逗闷子呢。”林雨桐朝外看了一眼，“说真的，你摸索了他一下午吧。要不是为了摸索他，他跟你下棋能撑这么久？”
因而苦笑一声，叹道：“我是苗家人，我的父亲是苗开。祖父苗财，曾祖父苗进。”
漪澜宫里，林芳华烦躁的叫奶娘将哭闹的元哥儿抱下去，低声问出去报信的小寺人，“你真的听清楚了？”
皇后抽泣了两声福了福身：“今儿是妾身的不是。”
甘氏点点头，侧着身子避开了，只受了半礼。却也没跟太子说半句多余的话。
“你不是叫我跟人家下棋吗？”四爷一副理所当然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