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疼得眼都红了，还对人笑。
白细笑起来的模样很都雅，眉眼传情似的，脸颊边模糊暴露两个小酒涡。紧接着，做出几个奇奇特怪让人看不明白，却会看到就脸红的行动。
回到屋舍，霍铮在井口取了桶水进灶房筹办做饭。
面前横出一只手来，站稳后，霍铮目不斜视，挥动着锅勺，道:“嫂子，你先回房换身衣服。”
把饭菜出锅，霍铮回屋细心找了几遍，勉强找到几套女人家的衣物。
衣衫不整，没眼眼，没眼看唉。
他幼年老成，本性沉闷，关于男女间的事从未有过打仗，亦不好女色，逢人只要一副神采。
衣服接过，白细大抵明白霍铮的意义。
“铮铮，我擦好了。”
婆子给白细整弄好衣服又替他梳理头发，白细提上裙摆跑出去时，霍铮对他说了一句把稳，话音才落，他在门槛处又绊了一跤，吃了一嘴的灰尘，才洗过的脸还沾着潮湿的水珠，弄得脏兮兮的。
霍铮把此中一套送到白细手中，“嫂子，先委曲你几日，等过些天进城，再替你多添置几件衣物。”
白细捂紧衣带，脸往霍铮的肩膀上凑，“铮铮？你如何了。”
霍铮脸一黑，他的小嫂子，老是趁他不重视时蹲在他身边，他板起脸，“嫂子，你能够到院内歇息，”
不等霍铮走近，白细手忙脚乱爬起来，摸摸本身的鼻子，心不足悸，紧接着又笑呵呵的，“鼻子没流血。”
现在女人少，即便是小户人家里的闺女，都有很多人家抢着要，上门提亲的门槛都给踩平。白细已经是嫁给他大哥的女人，他得放在心上尊敬，多看一眼，内心愈发责备本身，罪过感与日俱增。
婆子啧啧叹道：“小娘子真是细皮嫩肉，可惜小小年纪就嫁给霍老迈阿谁病秧子做了孀妇。”
霍铮连络之前的各种猜想，心中惊诧，这一刻，白细的傻模样再次印证他的设法。
他不会穿呀。
婆子上了年纪，老眼昏花看不清，却摸到白细一身细滑的肌肤，比豆腐还滑手，粗制的葛衣穿在他身上，怕是会有些不舒畅。
两条长细的腿踩进袖口暴露又白又嫩的一截，裙身当作了衣服挂在身上，白细本身也晓得穿不进不会系腰带，干脆伸出两条光滑的胳膊，紧紧捂住身前遮羞不让衣服滑落。
白细在霍家连接颠仆后早就对家里高高的门槛心不足悸，见霍铮把这些东西都撤除，嘴角咧得老高，对霍铮愈发喜好。
小嫂子抖着柔嫩的喜红嫁衣对他浅笑。
灶屋烟尘居多，白细往地上一蹲，喜服的裙摆根基没有处洁净的处所，他面白人嫩，灶屋地小，磕着碰到了，脸颊上平白无端沾到几处黑乎乎的抹痕。
中午阳光是最烈的时候，井水被晒得发暖，就连院子里的石板，石头晒着泛光，踩上去非常烫脚。
霍铮出去打来盆水把布斤沾湿递给他，白细擦擦脸，霍铮的视野落在屋内各道门下的槛上，眉头轻蹙。
他知羞，当着对方的面把本身脱光决然是不敢的，扭扭捏捏回了内屋，笨拙地将嫁衣解开，赤条条站在铜镜前把葛衣在身上比划几下，轻声一唔，犯含混了。
“换衣服？”白细提起裙摆，“换甚么衣服？”
“噢！”
白细灵巧，摔交从不喊疼，是个让人费心的性子。这会儿喊急了，霍铮觉得他出事，二话不说扔动手里的锅勺赶出去，迎着太阳，只见他小嫂子好端端站在院里。
手工粗制的葛衣并不邃密，色采单一，摸上去手感不见得有多舒畅，可这已经是翻遍整间屋独一找到的女子衣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