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蜜让他把衣服脱了。

秦烈笑了起来,语气非常对劲:“有个贤惠媳妇儿真好。”

他翻开被子坐起来,脱掉身上的粗布褂子,伸手摸了下后背,疼得短长!

他背上的淤青面积实在是太大了,几近覆盖了全部背部,有几处的淤青色彩特别深,唐蜜很担忧:“船上没有船医吗?”

唐蜜帮他把被子扯平:“那你睡吧,我出去一下。”

幸亏唐蜜站在背后,看不到他此时的神采,让他得以保存最后那点大男人的面子。

秦烈摆了动手,顺着梯子爬到船面上。

“……”

秦烈眼里的亮光顿时暗淡下去了,像只没能吃到肉骨头的大型犬科植物,绝望之情溢于言表:“只是擦药酒啊……”

秦烈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,就被她看到了背上的伤。

“……”

但秦烈死要面子,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叫出声,浑身肌肉绷得很紧,额头上的青筋几近都要暴起来了。

两人回到屋里,秦烈躺下的时候,身材俄然僵了一下。

秦烈亲身将船舵补缀了一番,让船舵重新规复普通。

“我和你一起去!”秦烈作势要下床。

话还没说完,她就愣住了,嘴里的话戛但是止。

唐蜜感遭到手掌下的肌肉非常硬,明显秦烈此时是在强忍着疼痛,她一边揉一边说:“淤血必必要揉开,才气好得快,你如果感觉太疼了,就叫出声来吧,也许能好过点儿。”

他背上满是大片的淤青,那些红红紫紫的陈迹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
“但是你刚才……”

她擦了把头上的汗:“今晚就先如许吧,等明早泊岸以后,你再去找个大夫看一看。”

唐蜜揉了好久,直到把他背上的皮肤揉得有些发红了,这才停下来。

秦烈赶紧叫住她:“你去那里?”

岂止是有点疼?的确是疼得不可!

唐蜜拍开他的手,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回床上坐着,我给你擦药酒。”

他下床走到唐蜜面前,笑着摸了摸她的脸:“别活力了,只是一点淤青罢了,过两天等淤血散了,我就没事了。”

就在这时,房门被推开,唐蜜拿着一瓶药酒走了出去:“这瓶药酒是我带来以防万一的,你……”

“能够是我刚才调活的时候,不谨慎扭到了腰,等下我本身揉一揉就行了。”

秦烈一边脱衣服,一边感喟:“想吃口肉真不轻易。”

“没事儿,题目都处理了,”秦烈牵着她往船舱走去,“今晚怕是不能起火烧菜了,你等下拼集着吃点馒头咸菜吧,等明早到了石蚌庄,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
唐蜜被他给气笑了:“你都伤成这模样了,还不诚恳啊?!”

“都伤成如许了,还叫小伤?”唐蜜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在我面前逞甚么强啊?!”

唐蜜走了出去。

可这个姿式实在是太别扭了,他费尽尽力,也只能勉强看到一点儿淤青。

柴晟催促道:“烈哥,你快去歇息吧,这里交给我来措置就行了。”

天涯的乌云逐步散去,太阳从云缝之间冒出头来,阳光洒向水面,架起了一道如梦似幻的彩虹桥。

要不是她刚才俄然跑返来,秦烈估计还得持续瞒着她!

唐蜜一看到他上来,当即快步跑畴昔:“如何样了?”

唐蜜懒得理他,回身往外走。

他看起来倦怠极了。

“我是让你把衣服脱了,好给你擦药酒,你想到那里去了?!”

他扭头往身后看,看向看看背上的伤势。

秦烈就像是被掐住七寸的蛇,顿时就焉了下去:“那你快去快回,我一小我会孤单孤傲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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