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车夫另有些见地。细心一看,顿时吓的魂不附体,颤抖着来禀报:“少、少爷,大事不妙,那是公主府的马车。”
公主府?
马车前后各有十几个结实的侍卫,杀气腾腾地瞪了过来。
只可惜,他们两个初到都城,一时也认不出是哪一个府上的马车。
卢泓压下心头的恼意。走近马车边,拱手作揖:“刚才卢家马车不慎,差点和贵府马车相撞。万幸及时勒紧缰绳,没有撞上,也未形成伤亡。小生在这里报歉,还望不要介怀。”
就连男人听了,也感觉这声音实在动听,更不消说以养男宠为乐事放浪成性的昌平公主了。
然后,马车里又传出一声女子的轻笑。
这是甚么?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!
卢泓内心悄悄思忖着,面上愈发恭敬,再次作揖报歉:“刚才的事,实在是个不测。”
是一个年青男人的声音,透着仗势欺人的放肆傲慢。
驾车的车夫一脸趾高气昂地骂道:“前面的马车是哪一个府上的?真是瞎了狗眼,如果冲撞了我们主子,谨慎你们的狗命!”
都城街道非常宽广,坊市里的街道也不例外。卢家的马车行驶速率并不快,前面那辆非常豪华的马车非常霸道,旁若无人地占有了街道的中间。
昌平公主的目光过分热切了。
戋戋卢家,实在招惹不起昌平公主府啊!
最后的话,明显媚谄了昌平公主。
本来倚在厚软的靠枕上,享用着姣美女侍服侍的昌平公主下认识地坐直了身子。眼中闪过兴味的光芒。
昌平公主扬起唇角,笑的非常愉悦:“你小小年纪,倒是颇会哄人欢畅。罢了,本日的事只是个不测,就这么算了。你们兄弟两个也不必口口声声报歉了。”
卢潜听了此话,用嘲笑做了回应。
卢泓宿世和昌平公主牵涉不清,此生提早来了都城,竟然还是没能逃过。
卢泓嗯了一声,抬眼看了畴昔。
马车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:“胆敢惊扰公主殿下,真是胆小包天!就是报歉赔罪,也毫不轻饶!”
“少爷。还是现在就去请罪吧!”车夫苦着脸低语:“不管马车里坐的是谁,只冲要撞了公主府的马车就是费事一桩。”
一旁的男侍心中暗道不妙,忙说道:“公主殿下本日出来玩耍,可千万别被这类莽撞之辈扫了兴趣,主子这就上马车打发了他……”
“请公主殿下不要见怪。”卢潜按捺住内心的对劲欢畅,敏捷接过了话茬。
卢泓固然没多想,也感觉非常不安闲,拱手道:“多谢公主殿下宽弘漂亮。他日我们兄弟必然携礼登门赔罪。”
卢潜毫不逞强,也立即跟着下了马车。
昌平公主妙目流盼,嫣然一笑:“也罢,你们兄弟既是一片诚恳,本宫也不便拒人千里。过两日本宫有空,你们就两天后到府里来吧!”
目光飘啊飘,又飘到了卢泓的身上。
昌平公主目光一扫。男侍顿时噤声不语。
卢潜何曾受过如许的唾骂和冤枉气,面色一变,就要回骂。
这一看,顿时心神泛动。
太好了!
昌平公主这才漫不经心肠撩起了车帘往外看。
没等卢泓张口,卢潜已经抢着答道:“我姓卢名潜,这是我的兄长,单名一个泓字。我们兄弟两个是冀州人,现在住在二叔卢平的家里。公主殿下斑斓过人,高贵天成,一见便知。”
卢泓自小在冀州长大,也是走到那里都有人追捧的贵公子。何曾受过如许的窝囊气。听了车夫的话,眉头顿时皱了起来。
卢泓应了一声,这才和卢潜回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