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皱眉,正要回绝,不知如何地又松了口:“也罢,朕就允你去一回。”
“两位娘娘,皇上此次是动了真怒。明日就要将昌平公主送到慈云庵去。现在,昌平公主应当在椒房殿里和皇后娘娘道别。”丁公公长叹一声:“皇上表情郁结,吐了一口鲜血以后,便昏倒不醒了。”
丁公公苦笑一声,低声将徐国公状告昌平公主一事说了出来。
燕王的一颗心直直地往下沉。
“改过改过?”皇上调侃地扯起了唇角,目中满是冷意:“她改过改过了,就能让驸马起死复生吗?”
“丁公公,快些命人将皇上抬到床榻上。”卫衍不假思考地命令:“我为皇上施针,你立即命人去给李娘娘卫娘娘送信。太子府上也立即送信畴昔。”
丁公公骇然道:“皇上!”
从明天起,徐家和徐皇后母子算是分裂了。走到这一步,已经容不得徐国公再悔怨。
皇高低定了决计,面色冰冷:“本日朕如果饶过你,难堵天下悠悠众口。昌平,朕会让你将你送到慈云庵,你在慈云庵里为死去的驸马吃斋念佛,洗清本身的罪恶。”
顿了顿,又说了句:“将昌平公主带到椒房殿,临走前,让她见一见徐皇后。”
“朕如果不严惩你,另有何脸面对徐家,另有何脸面对群臣和天下百姓?”
“你是一朝公主,理应成为大周统统闺阁女子的典范。可看看你,都做了甚么?不敬公婆,不敬丈夫,现在竟还犯下了杀夫的罪过。朕教女无方,让皇室都跟着蒙羞。”
皇上竟被气的吐了血!
这是皇室宗亲女眷犯下大错时,才会被送去的处所。说是庵堂,实则和牢房相差无几。内里的糊口非常贫寒,内里有侍卫驻守。进了慈云庵,就休想再出来了。
皇上自嘲地扯了扯唇角:“你一片孝心,朕晓得了。你先退下吧!”
这个昌平公主,实在是太……胆小妄为了!
“大姐也是一时胡涂,”燕王明知没甚么但愿,还是张口求了情:“求父皇开恩,给她一个机遇改过改过。”
慈云庵!
安雅公主红着眼眶问道:“丁公公,这到底是如何回事?父皇昨日还好端端的,明天如何俄然就昏倒还吐血了?”
卫婕妤和李淑妃越听越惊奇,连抹眼泪都忘了,齐齐地瞠目结舌。
皇上深呼吸一口气,冷冷道:“来人,先将昌平公主带下去。过了本日,就送她去慈云庵。”
徐国公含泪谢了恩情,跪了这么久,膝盖早就麻痹了。踉跄着起家后,颤颤巍巍地转成分开。
死不改过!
卫衍也是一凛。皇上龙体本就衰弱,养了几个月才规复了一点元气。被这么连番的事情折腾闹心,那里还支撑得住。
皇上越说越冲动,一张惨白的脸上出现不普通的红晕。
到了门口,正赶上李淑妃。两人俱偶然多酬酢,一起进了寝室。
“父皇,你如何能这么对我!”昌平公主惶恐之下,口不择言:“不就是死了一个驸马吗?我是天家公主,为他守孝三年就已经充足对得起他了。大不了,今后我再招一个驸马,生下孩子姓徐就是了……”
脸上火辣辣的,很疼。
她终究明白过来。父皇是真的发怒了!
皇上情感不稳,委偏言道:“是朕教女不严,害了徐驸马。只可惜徐驸马年青早亡,朕再肉痛自责,也无济于事。你回府以后,好好筹办丧事,让驸马风景下葬吧!”
一桩糟苦衷连着一桩,他如何能够心平气和?
……
毫不知错!
燕王却不肯起家,跪在那儿哭道:“大姐犯下大错,父皇这般罚她也是应当的。儿臣绝无半个字牢骚。只盼着父皇心平气和,不要因为此事起火伤了龙体。”